一会送这样过来,一会送那样过来。
芩书闲有些头皮发麻,她压着嗓音:“你也没跟我讲,你家里人这么热情。”
江岸调笑:“你可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能对你不热情吗?”
话到半,他故作停顿,再度开口:“万一太正经冷漠,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那不至于。”
他望她的眸光,很是深沉:“这么说,我吃定你了?”
“额……也不算。”
叶慧琳打厨房出来,手中菜还未及时放下。
见芩书闲脸色酡红,像只鸟儿似的依偎在江岸身侧,她用手肘去怼身后的江南,把他挤兑进去:“哎呀,真是一点眼力见不长,没看到两口子恩爱呢?”
江南这才堪堪的往里退。
边退还边朝客厅看几眼,江岸不知说了句什么,芩书闲脸红得更甚。
他在叶慧琳身边嘿嘿笑:“看来咱儿子这哄女人的本事,比我这老子要高明得多。”
外人只知道江岸追着芩书闲跑,一跑就是这么久。
但懂行的都看得清楚,芩书闲这是妥妥被他拿捏了。
叶慧琳哧江南一声:“那还用你说?你也不看看以前你儿子外边多少风流债,说实话,这事我还真怕给人书闲知道,嫌弃他。”
“那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
都说这儿子,操心的都是为母的。
打江岸生下来后,能管他的也就剩下叶慧琳。
那时候,正是江岸生意做得最好的关键点,国内国外飞,照顾江岸那可不就成了奢侈的事。
小时,半年能见着一次爸爸,江岸都得开心得哭。
这也是导致他性格养成的最大因素。
忆起往事,江南心头酸涩劲不止的往上涌,他搁置下汤碗,站在叶慧琳跟前,手掌轻轻揽上她肩头,语气诚恳又心疼的说:“老婆,这些年辛苦你了。”
叶慧琳不比别的女人。
她早就习惯了江南那种作派,工作起来连命都可以不顾的。
爱是真的爱,那又哪可能
没有半点怨言呢?
只是很多东西,远比那点怨气重要,比如家庭大局。
叶慧琳仰起脸:“老江,这些矫情的话我就不听了,咱两结婚那时候就说好的,我会一路保你工作无忧,这些年我也确实做到了,大家都在付出,辛苦的也不止是我。”
要么怎么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
叶慧琳就是这个好女人。
她可以为了这个家,为了丈夫儿子,牺牲掉自己的一切。
“好,我不说。”
叶慧琳:“这世间多少女人都在赌,我算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赌赢了。”
江南工作肯干,也没有任何私生活上的污点绯闻,几十年如一日。
他自律且有个人道德底线,除了陪伴上做不到,其它的地方都能达到满分跟九十分。
江南吸了吸鼻:“老婆,等阿岸的事搞定,我们去国外旅游。”
“嗯。”
叶慧琳也曾年轻过,年轻的时候她也觉得这样丧偶式的婚姻,对她这个人是一种莫大的摧残,也曾动过无数次离婚散伙的打算,伟大的是她能坚持。
人本就是这样的。
唾手可得的东西不会珍惜,也不会长久。
饭前,芩书闲都在楼上陪着叶老夫人聊天。
叶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个精明的女人,看人看事很准。
她觉得芩书闲好,那就是真的好。
下楼时,还特意在江岸耳边,好生带劝的叮嘱他:“书闲这姑凉一看就不错,肯定旺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