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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血是在江岸打梁惊则时,她上前劝架蹭到的。

场面太乱,又连着上警局,是真一时间没顾得上。

芩书闲接着,擦了好几下:“你们怎么来了?”

阮绵往她身侧落座:“餐厅那边有认识江岸的,传了个信到我们这,问了一通那边的人,说是给带到警局来了,这不马上往这边赶,到底怎么回事?”

要从头说起,三两句也说不完。

湿纸巾紧攥在手心,掌心渗出微微的凉意。

“被打的人是我前任梁惊则,当时在餐厅发生了点冲突,他想让他给我道歉,结果打起来了。”

阮绵心想,这像是江岸一贯的性格,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的主。

她抿着唇,眼底牵出几分担忧,问阮绵:“阮绵,你说他那么有权有势的,这种小事应该是能摆平的吧?总不至于真的要他去坐牢吧?”

她是真看得出来,芩书闲担心江岸,人也是慌了神。

“坐牢不至于,但可能会有点麻烦,现在燕州新官上任管得严。”

“早知道我就不该报警。”芩书闲低下脸,深深的自责:“都怪我。”

阮绵客观分析:“这事怎么能怪你,你一个女人根本挡不住他要动手打人,按照他那脾气,指不定给人打个半死半残的,当时你除了报警也没别的选择。”

她何尝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想保护江岸。

偏偏事情,比她料到的糟糕。

“我可以去求梁惊则要谅解书。”

芩书闲忽地冒出这么句话。

阮绵连声掐断她的想法,严声道:“书闲,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他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做这些,只会后期麻烦不断,你也不想梁惊则真的出事吧?”

她当然不希望。

但不希望梁惊则出事,不是因为对他念旧情,是怕这事牵连得江家更深。

也怕害了江岸。

芩书闲喉咙细听,有微微的哽咽:“但我做不到看着他这样。”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就算他自己没法办妥,江叔叔跟叶阿姨也会保得住他,再说了江岸在燕州没那么脆弱,江家也不差这点赔偿款。”

由于整个过程中,梁惊则都未曾还过手。

这次事件的过错方,判在江岸。

判归判,至于怎么判,这也是很有讲究的。

江岸提出要见梁惊则,经过商谈跟梁惊则这边的同意后,两人才得以正式见面。

一张桌子,面对面而坐。

各自身边都配备一名警察看守,显然梁惊则眼里是有虚意的,强撑着不暴露太多。

江岸早尽收眼底,这样的人他在商界见得太多了,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他双手相握,身姿往前靠,目光阴沉锋利的抵上梁惊则的眼,低声问他:“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同意出谅解书?”

江岸牙一咬,没等对方开口:“我给你双倍的价。”

他嚣张的气焰,直捣梁惊则那颗原本平静的心。

这还是头一次见被打的唯唯诺诺,打人的嚣张跋扈。

梁惊则的眼球,几乎是在几秒内直接充血变红,他想跳脚发怒,奈何实力不太允许,扯动下嘴角疼得直哆嗦,江岸看得忍不住的笑,笑得肩头耸动。

“你说你,真像个小丑。”

他骂人,从来都不带拐弯的,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梁惊则迟迟不表态。

江岸已经没了多少脾气了:“说啊,哑巴了?当时在餐厅的时候,你说芩书闲不是挺能说的吗。”

他有得是钱,根本不在意是否会惹怒对方。

准确来说,他逗梁惊则玩,就跟逗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