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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什么东西被猝然间打破,陆淮南只觉得情绪上头了,他明明半点没醉,脑子里却比喝多了还混沌不堪,屏住的呼吸重重往外一吐:“咬紧点。”

她还真稍加用力。

虽然牙齿咬住了他的手指,可没有痛感。

她并不是真正的咬他。

阮绵都快半跪在座位上,两只手撑住匐匍在他面前。

醉了的人,根本没多少理智尚存。

她的脸往前撞,贴到他胸口上,火热热的,陆淮南腾出另一边空着的手,顺势去抬她的下巴,拇指细细摩挲:“阮绵,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闻声,她还睁了睁眼。

这眼睁得,还不如不睁。

阮绵本是那种特别收敛的桃花眼,眼尾有点上翘,不笑时很高冷御姐,可喝多酒后的她,那股艳丽妩媚感,几乎被逼出得所藏无几,全然袒露在陆淮南面前。

那一刻的他,有种被她彻底攻略的错觉感。

她是一把刀,梗在他脖子上,掐住他的命脉。

陆淮南沉着声:“还有多久到?”

康堇的声音很稳:“半小时。”

阮绵滚烫的身体,全部贴在他身上。

陆淮南拽着她胳膊的手背,层层浮动突出的青筋,那种视觉感冲击力很大,又性感又有爆发力。

他忍了再忍:“掉头把车开回去。”

“好。”

半小时后,滨江府。

脑袋沉得厉害,泛着些许疼胀感。

阮绵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被一层又一层的海浪无情的不断拍打,那股股而来的浪潮,势要将她彻底淹没。

她张着嘴想呼救,结果一口海水堵住她的嘴。

海水伴随了淡淡的血腥味,还掺杂

酒味,各种熟悉的味道交织。

阮绵疼得睁眼,睁开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入目是一团模糊不清的人脸,几乎成了残影,那人抓着她的肩膀,脸时而俯起,时而埋下,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快把自己扭曲成一团。

屋子里黑暗一片,陆淮南低声在她耳边说:“乖……”

阮绵一觉醒转时,天色大亮。

难得入冬的季节开起了太阳,暖黄色的金辉入屋,铺得满屋都是。

两只眼睛望向天花板的一瞬,她不禁翻了个身,是下意识的反应。

“嗯……”

可浑身如被车碾过,骨头缝里都钻着疼楚,慢慢的以一种麻痹式的感觉,蔓延到浑身四肢。

阮绵躺着没再动,足足缓了两三分钟的劲,她才单手抓住床架起身,身上不着一物,屋内的陈设都是陌生的,她第一次见,呼吸再呼吸,来回反复了四五次。

状似要以此来平复难以平复的心情。

她捧住脸,再把手拿开:“阮绵,你都干了什么?”

记忆回笼,脑子里出现陆淮南的脸。

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她大抵心如明镜,了然于胸了。

她跟陆淮南上了。

阮绵只觉得头皮发麻。

许是太久没碰过,他压抑得深,两人滚得屋子里乱糟糟一片,不堪入目,好在他不在现场,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砰砰跳得越来越重。

简单的去浴室收拾一番。

阮绵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没一处好的。

她连对镜看都觉得毛骨悚然,套好衣服匆匆忙忙出去。

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陆淮南都给她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衬衣都是重新洗过的,一股清新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厚一点的外套跟裤子难晾干,他就索性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