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望向副驾座上的男人:“被监控拍到了?”
餐厅卫生间里应该没有安装摄像头。
想到这里,时响摇了摇头:“没有。”
韩凌松面无波澜地收回目光,低头系紧安全带:“那就不用考虑公关的事了。”
这种时候居然还在关心他的演艺事业……
时响不知该说对方什么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衣角,忍不住继续抱怨:“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回事,我说我揍了你弟弟。”
韩凌松又问:“打得手疼?”
他越过中央扶手箱,小心翼翼牵起时响的手开始检查:“帮你揉一揉。”
时响被对方一连串搞错重点的回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站在韩凌杉的角度训斥“大义灭亲”的兄长:“韩凌松,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当事人却并不这样认为:“这话没道理,你又不是外人——我早就说过了。”
时响轻嗤一声:“我不是外人,难不成还是内人啊?”
汉语文化博大精深。
当时响意识到“内人”两个字还有“妻子”的含义时,韩凌松已经点了点头,爽快认同了他的想法:“……是啊。”
相顾无言许久。
久到劳斯莱斯随着车流缓缓淌入主干道,充当司机的韩大总裁才发出一点很轻的、带着赧意的声音:“老婆。”
第44章 044“你这只金丝雀是来我床上做慈……
这趟从荆城回来后,时响不止一次想象过韩凌松和陈妙言结婚时的场面。
他会在婚礼上给她戴戒指。
他会当着众宾客的面称呼她为夫人或者妻子。
即便知道两人只是逢场作戏,还是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拆解那些场景里的每一处细节,像是在进行脱敏训练,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时不至于被悲伤吞没……而韩凌松那一声“老婆”,无疑让自己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罩在心头多时的阴云慢慢散去些许。
但还是佯装嫌弃:“别瞎喊。”
韩凌松余光一落:“不喜欢被这么叫?”
“不喜欢。”
“但邵祺说一般都是这么……”
自觉言多必失,韩凌松截断话题。
时响却眉峰一挑,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你跟邵总平时还聊这些?”
掌着方向盘的韩凌松矢口否认:“没有。”
接收到自副驾座而来的质疑目光,他顿了顿,又改口道:“……偶尔。”
真实频率要比“偶尔”更高。
韩凌松朋友本就不多,能聊感情问题的更是几乎没有,因为追查那几桩陈年旧事,他和邵祺越走越近,得空就会向那位情场老手取取经;邵祺则一心想把自己身边的那位钟家小少爷塞进磐天集团学规矩,对韩凌松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会主动分享“猛1宝典”和“爱用好物”。
只是,前者似乎并不好用。
出师不利,韩凌松默默将那个充满爱意的称呼从脑海里划掉。
新港航项目标书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他暂时不方便离开连城,劳斯莱斯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璇宫。
韩凌松越是表现出对这场“冲突”的不在意,时响心里就越不知滋味,趁他洗澡之际,倚在浴室门外主动说明了在公共场所动手的原因——有意隐瞒了韩凌杉的逾矩行为,只说那群公子哥嘴巴不干不净。
生怕对方不信,他声情并茂展示着自己的台词功力:“他们说韩总手段狠厉,杀人诛心,将曾经得罪自己的家伙从雪地里救回来,养好伤囚在身边当金丝雀,每天换着花样折腾,白日宣yin直接按在车里干,让人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