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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涩关系 烟二 85099 字 1个月前

跟以前一样。

跟三年以前一样。

视线像是被无形的线拴在了那个小小的图标上,时响连呼吸都变得凝滞,离别的钝痛和残存的甘甜搅拌在一起,一时间很难形容出那种滋味。

他的双手再一次将床单揪紧,直到耳边响起韩凌松的询问:“那你呢?”

时响宕机:“啊?”

还没重启,韩凌松已然自顾自拿走了他的手机:“你给我备注的是……”

喔。

是『韩凌松』。

韩凌松嘴角吊着的那点儿弧度瞬间回落下去,如同被细沙迷了眼,却没有什么泪光,只有空落落的凉意在眼眶里流动:“改掉。”

那语气不容置喙,好似发号施令的国王。

时响不由自主带入了臣子的身份:“改、改成什么?”

“你以前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早忘记了。”

时响不乐意与韩凌松玩这种“回忆过往”的游戏,想把手机抢回来,只是一活动筋骨,浑身哪哪儿都疼。

愣是没抢过。

韩凌松索性自己改了备注,将手机抛回去。

时响拿起来一看,原本标注“韩凌松”三个字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小小的松树emoji图标。

跟以前一样……不,不对。

他发现了盲点:“你这是‘圣诞树’,以前是‘树’,两个图标不一样的。”

韩凌松看过来,有一种静静看他表演的意味:“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时响哑了火。

沉默半晌,无奈地按灭手机:“算了,就这样吧,圣诞树也挺适合你的——以前是一棵朴素的松树,现在是一棵珠光宝气、穿金戴银的松树。”

说罢,瞄了眼连内裤都是奢侈品牌的男人:“摇钱树。”

时响这般躺着的时候,流畅的线条自肩颈一路下滑至腰部,没有一丝赘余的弧度,如同山丘绵延的轮廓,沉稳之中暗蓄着张力。

韩凌松觉得好笑。

他舒展长臂,顺着时响的薄肌一路向下按,好让腰更软塌一些,意味深长道:“那你以后记得摇卖力些,摇得卖力,摇钱树才会掉钱。”

像是被淋了一瓢滚烫的酒,时响的瞬间红温,连脖颈处都泛起了薄薄的粉色,扯着沙哑的嗓音警告某人:“闭嘴!再逼逼把你的备注改成‘膨胀红包’啊!”

韩凌松默了两秒钟,很认真地问:“是形容大的意思吗?”

时响:“……”

还是直接改成傻逼吧。

这般想着,他抓过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尽可能地远离了傻逼。

韩凌松蹙着眉质问他:“床上就这么一条被子,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听你说话,我头都大。”

“哪个头?”

时响:“……”

再聊下去今晚很可能会气死在床上。

想到这里,他翻了个身,不顾韩凌松死活地将棉被全部裹到了自己身上。

空调不给力,再加上还有人抢被子,韩凌松第二天临走时已然有了着凉的迹象。

时响骂他“活该”。

迟疑片刻,又问他要不要再留一晚养养精神。

这话说到了韩凌松的心坎里,他确实很想留下,但架不住孙裕那边的夺命连环call,说彤山隧道项目的几方负责人都已经就位,让自家BOSS务必在中午前赶回酒店。

这便不好耽搁了。

公寓电梯依然是“正在维修中”。

尽管腰酸腿软,时响还是舍身取义一口气走下九楼、将韩凌松送到了停车场,还不忘将从沿途早餐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