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夹击下,时响身子轻颤,后背不受控制地贴到韩凌松胸口,那熟悉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挣扎着想要离对方远一点,但那只掌握自己命门的臂膀实在有力,让他无法逃脱。
最后只能用言语进行攻击:“确实不是动手动脚。”
他阴阳怪气拖长尾音:“你动我雕了。”
韩凌松:“……”
默了两秒钟,沉声劝诫:“注意文明用语。”
对于韩大公子的爹味,时响见怪不怪:“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难道不知道,我一直是这种粗鲁世俗的性格吗?”
这嚣张的语调让韩凌松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喔,要亮爪子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挨挠,他无端期待,以至于开始主动激化矛盾:“你少说了四个字——粗鲁世俗,奸懒馋滑。”
虽不中听,但很形象。
时响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想出了反驳的话术:“那你当初不是也很喜欢?”
一击必杀。
过往的“黑历史”被当面揭穿,韩凌松的表情十分微妙,末了,收起言语上的攻势,转而变成肢体上的示威:“你还尿不尿?”
他收紧右掌力道,把玩一般掂了掂,又捏了捏。
继而提议:“还是说,要我把你抱起来、像小婴儿那样把尿?”
被这样一刺激,时响登时如同被上紧发条的木偶,每一寸肌肉都变得僵硬,额角青筋随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羞耻感拉满。
他将眼眶里的湿润憋回去,微弱的气息自齿缝间缓缓吐出:“不用!不用抱!我、我这不还在酝酿!”
说罢,又心虚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努力扯开话题,想要分散某位“掌控者”的注意力:“你……怎么没戴一次性手套……”
李叔和小朱他们帮忙的时候,都很注意卫生。
韩凌松波澜不惊:“我洗过手了。”
说话间手上动作也没停,愉快地感受着怀里的不安分。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角度,看不见那家伙的表情。
时响呼吸节奏乱了,双腿也软得厉害,不得已将浑身重量压到对方身上:“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你不嫌我的脏吗?”
韩凌松轻嗤:“又不是没摸过,再说了……”
他俯下身,侧过脸,压迫感极强地抵住:“你当初含着我的都没嫌脏。”
时响只觉得像是被回忆狠狠暴击一拳,脑袋里像是有一朵烟花瞬间炸响,整个人极速升温,就连后背,都积了一层来不及挥发的薄汗。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事干吗要勾韩凌松回忆过往?
幸好身下及时响起入池的水声,结束了这一室荒唐。
*
时响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床上去的,也忘了自己睡着前有过怎样的心路历程。
等第二天一早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时,沙发上已经没有了韩凌松的身影。
他略微艰难地坐起身来,尝试活动着两只手的手指,盘算一会儿是否能做到自己洗漱——要是让韩凌松帮忙刷牙,鬼知道他把牙刷塞进自己嘴里的那一刻,又会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彼时的韩大总裁正在衣帽间换衣服。
时响隐约能听见他语气冷硬地与下属打电话,说着“找到了就带回来”“打断腿”“让他自己来和我说”之类的话。
五分钟后,身着黑色西装三件套的韩凌松从衣帽间走出来。
见时响坐在床上想心事,整个人蔫蔫的,只有头顶几挫头发倔强地翘着,他一边系袖扣,一边“好心”询问:“要我扶你上厕所吗?”
时响瞬间清醒了:“扶你大爷。”
到了这个时间点,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