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五指按在他的心脏上。
“艳鬼要吃了你的心。”
他的手落到姬青翰的腹部。
“还要你的五脏六腑。”
“你害怕吗,太子爷?”
他微微后退,见姬青翰的视线随着自己移动,便又靠过去,这一次,更近。
卯日笑道:“你心跳加快了,呼吸也快了,生气了?嗯?”
姬青翰不语。
卯日停了半秒,面上玩味的笑意淡去,目光恢复了温柔,决定不再逗弄他,他一面缓缓退开,一面思索着该如何安抚对方。
下一刻,一言不发的姬青翰却突然伸手,一把抓握住他的咽喉。
姬青翰眸中凝着寒光,不容分说将人拉向自己,矜傲地一垂头,吻到卯日的唇角。冰冷的唇瓣贴在一起,似是两片毫无温度的阴云交汇。他也不闭上眼,只是冷漠地睥睨卯日,并死死攥住巫礼的另一只手,就往自己身上拖。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凶狠的光,以及古怪的胜负欲,如同暗夜一般,无边无际。
仿佛猎人捕获一只猎物,不仅要占有对方,还要逼猎物顺从自己。
在缠斗的空隙,姬青翰甚至哼笑了一声。
“怕?孤何时会怕。”
他垂眸,抓着卯日的后颈,五指摩挲着对方细腻的肌肤。
“你既然是艳鬼,为何不自荐枕席,只是欲擒故纵,献吻还要孤来取,算什么艳鬼。”
“哥哥,只是吻怎么够吸走孤的阳气。你得取悦孤,才对。”
马车外响起不合时宜的风声,树枝噼啪,乌鸦腾空而起,顺着山势砸进了深谷。车厢内异常静谧,只有低低浅浅的呼吸声。
姬青翰握着卯日的那只手,上面还有一点撩人的热气,也不知道是他手掌的温度染给对方的,还是卯日真有了体温。
“你输了,艳鬼。”
他嘲讽道,随后松开手。
马车逐渐停下,卯日失笑:“好吧,这回是我输了。”
交锋点到为止,马车却在此时缓缓停下,姬青翰偏过头。
卯日则捡起自己的筇竹杖,推着姬青翰下了马车。
夜中雾气蒙蒙,卯日点起一盏灯。雾中便隐隐约约显出一条废弃的古驿道,如同蛇一般蜿蜒缠在半山腰。
两人在山中前行,古驿道两侧黄土裸露,怪石嶙峋,蹲伏的无叶灌木疲萎不堪,姬青翰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灌木是一桩桩低矮的坟碑。
驿道逐渐成了湿滑古旧的石板路。
密密麻麻的蒿草长在路边,一块布满苔藓的碎裂石柱出现在前方。
卯日道:“我知晓你心中疑惑,这是哪里?我为何要带你来这里?”
他用手中的筇竹杖敲了一下地面,天色竟然澄明了几分,雾气飞快往两侧爬开,露出前方的寨子,以及一座石雕。
比起四周荒凉凋敝的景象,那座石雕竟然是这片山头最干净精美的存在。
正巧天光破晓,白油一般的雾气逐渐淡去,四周泛起青蓝的微光。
卯日用筇竹杖敲打着石雕的底部,三下之后,一方石块向内回缩,露出一个方寸大小的空间,他弯下身,从里面取出一只表面腐朽的盒子。
“你或许听说过一个传闻。”
“苗疆有个古老而邪恶的蛊术,只要将一个人活活烧死,并打造出一副相同的石像,将烧死的人的骨灰压在石像下,那他的三魂六魄便会分离,永世不能解脱。”
咔哒一声,他拨开盒子上生锈的锁。
“许多年前,这里有过一位年轻的祭司,上一任大祭司正要为他举行祭祀典礼,但谁没想到典礼是一场鸿门宴,新任祭司在宴会上被烧死了。不光是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