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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

街上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等官差前来疏散百姓,卯日才叹了一口气,走到赋长书身边。

“怎么这副神情望着我?”

赋长书目光柔和,难得露出一些笑意,伸手将卯日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喜欢你。”

“我的以尘,当如鳞松万古长青。”

卯日:“嘴还挺甜,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大人满足你?”

赋长书只是揉了一下他的耳垂,凑过去同他交换一个气息绵长的吻,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吻过卯日,新奇的体验,让卯日也忍不住握住赋长书的手。

“不肯说话,是要我猜?”卯日也认真地问,“那我猜猜这次要去多久呢?一年?还是三年?”

“快得话半年,慢的话一两年。估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汝河堤坝竣工,让我等也仰瞻一下春卜师的风采。”

卯日没有立即回答,他送走赋长书都已经是第四次,前面几次最多有些不舍,很快就忘记,唯独这一次让他有些不爽。

也不单单是依赖之情,两人聚少离多,关系暧昧,非要说赋长书是他谁也算不上,可是对方就是在他心里横插一脚。

他习惯与赋长书讨论每日见闻,晚上枕着对方胳膊睡觉,就算在浴桶里睡着了,赋长书也会把他抱出来套上衣物,擦干长发后才抱着他入睡。

要是换一个人,这些事也能做,可谁都不是第二个赋长书,他不喜欢。

赋长书似是汝河上新垒的堤坝,约束住狂野无边的洪水,卯日冲刷着他坚硬的堤岸,拷问他为什么要束缚住自己。

赋长书却说,我不过是石头,以另一种姿态陪伴在河流左右。你想冲出去,那就劈开我,让我决堤,让我身死,让我灰飞烟灭,让我彻底死无全尸。

只要你忘了我,我就再也不来见你。

可卯日现在没办法忘了他。

赋长书与他十指相扣:“等下次,我上灵山长宫提亲。”

卯日笑道:“好啊。等我二哥把你赶出去吧。”

“你答应了?”

卯日佯装听不懂:“我可没有。走走走,回家,高秋姐做了许多菜,等我们回去呢。”

赋长书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捏着他的脸蛋,重重吻在卯日侧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红印。

卯日推开他的脸,直接无赖道:“小流氓!我走不动了。”

“你骑马,我带你。”

“不要,我要好大儿你背我。”

赋长书蹲下身:“行,春大人只会欺负我。”

卯日趴在他背上,胳膊捞住赋长书的脖颈,两条腿被赋长书捞着,两匹马的缰绳系挂在赋长书革带上,就慢慢往回走。

卯日靠着他昏昏欲睡,隔了一阵,见一轮明月挂在柳树枝头,月白风清。

水洼里倒影着镜花水月,赋长书背着他走了好长一段路。

第98章 *羲和敲日(九) 他不想去送赋长书。……

翌日,轮到卯日在堤坝上巡守。

元业度要去询问救济的事,所以去了袁家。工匠与役夫按部就班,卯日刚检查完当日修堤的土,见官员领着画工走过来。

“春卜师!修筑水则碑的人来了,想问修什么模样?”

卯日放下手卷:“元师长怎么说?”

“元大人先前提了一嘴,说是修成石人模样,但是样貌却没有准数。我们本想按照元大人的样貌修建水则碑,元大人又觉得,汝河要修建三个石人,如果全做他的样貌不够美观。所以这事一直没定下来,画工想让你帮忙再问一问元大人的意思!”

元业度在治水的事上可谓是斤斤计较,金水口分流堤坝不光实用,还要兼具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