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若你的回答不能使吾神满意,我将上奏天宫斗部,至轻也是撤职查办,重则打落你的命星,教你粉身碎骨,灭骸分形!”
冯夷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闭上眼睛,沉思良久,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口中说道:
“属下知罪。属下平素喜好游山玩水,对于宫中的一切事务和清规戒律都极少过问,的确是玩忽职守,我无话可说。黄河水系与天池府的诸般事务,我都交由河伯使者来处理,至于他做了些什么,我原不关心,也没有兴趣了解。人祭和妖魔横行之事,我并不知情,即使知情只怕也懒得去管。好教尊神知晓:冯夷原是一介散修,因机缘在此黄河水界修成水仙,故为黄河之神。实则我对做神明一点兴趣也没有,修行只是为了长生逍遥罢了。”
“恕属下直言。无论是人类所居的中界还是阴神所处的下界,到处都被诸天帝的直系后裔把持着,属下一介散修,人微言轻,有什么自由可言呢?我虽然是黄河的河神,但中界大事从来不由得我说了算。中界神明的乱象,虽自颛顼黑帝绝地天通之后有所收敛,但是随着诸天帝了结因果,返回天宫和虚乡,人间便基本被天帝的后裔所垄断。殿下和台骀的恩怨,威王的图谋,都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务,我又如何敢置喙?这中界数百年来混乱如斯,也不是属下一人之过!”
我轻嘘出一道金气钻入冯夷的体内,疼得他满地挣扎,良久方才好转。
“休要文过饰非,你做了多少事,吾神心中自然有所评估。不过我留你还有一些用处,你若能处理得好,将功赎罪,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冯夷迅速爬起身来,跪伏在地,眼神复杂。他现在已经看出我已修成仙体,从此在中界的地位彻彻底底的压在了他头上。
“不知道尊上想让属下做什么?”
我缓缓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
“第一件事,我要向你借钱!”
“吾祖父乃东海龙王敖光,近日正逢祖父千秋大寿之际。多年不见,我这个做孙女的也应该表示一下孝心。这场大寿,必须给他安排得尽善尽美,排场越大越好,四海扬名。四渎,八流,九泽之神,来得多多益善;各种礼物也要备齐,自然是不能怠慢,但我刚从空华世界回归不久,身上一穷二白,也不习惯交际应酬。这吃喝玩乐之事,本是你所擅长,听说你的阳纡之山还有很多宝物,可以贡献出来给我祖父做寿;四渎八流的神明,你去发请帖请来给我祖父捧场,一个也不要漏。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若此事办得不谨,有所疏忽,导致我祖父敖光的千秋大寿没有过好,坏了他老人家的心情,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河伯冯夷苦笑着行了一礼,应道:“属下知道了。”
水波之中光明洞彻,华贵的车辇自黄河眼中缓缓浮起,车身刻有江河淮济水脉之图,每一个小小的不起眼装饰物拿到人间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它由十二匹白色龙马牵引,车体坚如金刚,重达数万斤。虽然处于高速运动中,车厢内却平稳得连茶水都不起波澜。
我端坐在辇中,身着太阴神光锦绣凤文九色之绶,发梳朱玉流苏之髻,肩飘四渎沧浪之披帛,全身上下垂珠璎珞,奢华贵气,藻彩缤纷。敖云也在我身旁,她身着洛水丹绛之帛,飞云紫绶之衣,梳双抓髻,上有紫金流苏之铃。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天池府的奢华与她自幼生存长大的戈河龙宫实在有天渊之别,每天都在刷新着她的认知。
“天池启跸,万灵退避!”
三千名青蛟卫按八卦之数分开,护卫着队伍。水族精怪手提琉璃宫灯将河水照耀通明,鲛女唱着悠扬的歌曲。冯夷等诸多天池府属神都在四周开路,一路上的水怪鱼虾都远远避开。
我静静坐在车辇中,等待着与失散数百年的亲人再次相见,但这次我是以四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