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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状告此人。但因此人极善钻营,善于见风使舵,居然活到七十有四,寿终正寝。”

牛头介绍完了尤金,第二位上场的是一名神清骨秀,浑身充斥着一股自傲之气的老者。此人衣着面目干净整洁,神态不卑不亢,显然是生前见过世面的贵族或士大夫。但他身无半点装饰,体态精瘦,没有半点暴饮暴食带来的富贵之病,似乎是一位自律而朴素的清官。

老者昂首挺胸站在殿前,面对周围恐怖阴森的景象,毫无惧色。一副正气浩然,两袖清风,光明正大,以至于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模样。十分有胆色,令人看了情不自禁生出敬佩之情。

牛头又奏道:

“这位叫做杜玉清,乃商之上大夫。他生前被称为清水官,只因此人无论去何方办事,只饮一杯清水即可,不取国家和百姓一钱。此人寿有八十,寿终正寝,陪葬的唯一书,一笔,一草席而已,多年俸禄皆捐给国库所有。城里城外,商国之中,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提到他的名字,没有不夸赞的。”

文判官也赞赏道:“不错!”

接下来你方唱罢我登场,形形色色的亡者经过殿前,但都没有刚刚那二人那么显眼,多半都是普普通通,不好不坏的常人罢了。

“把尤金和杜玉清二人带上来,本官要对他们进行审判,树立典型。”

文判官一声令下,鬼卒便将二人押入殿中,听候发落。文判官先看向商户尤金,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尤金吓得如筛糠似的抖动,对自己的未来显然并不乐观。

“尤金!你生前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做尽坏事,罄竹难书!本官判你”

文判官还未说完,尤金便已经浑身瘫软,殿下一些认识尤金的亡魂脸上也现出解气的神色。但紧接着文判官就仿佛想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轻笑一声。

“尤金!本官判你来世,托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享受荣华富贵。并赐你阳寿百年,儿孙满堂,你可服气么?”

这话大出在场所有人意料,那凶恶老者尤金也是一愣,随即大喜,连忙跪下,口中大呼:

“大人英明!小人服,服!”

文判官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另一位廉洁老者杜玉清:

“杜玉清,你一生为官,秉持廉洁,所到之处,只饮一杯清水,与民秋毫无犯。所得俸禄,仅仅维持基本吃穿而已。连自己的妻儿子女,亦穿着破旧的衣裳,吃着粗茶淡饭。不允许他们大手大脚地花销,更不允许他们仗势欺人。从百姓到君王,皆对你交口称赞,你的一生大概确实是没有过错的吧!自三皇以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像你这样的人哪里还能轻易找得到呢?”

殿里殿外,都投来钦佩的目光,那位上大夫杜玉清自己也难免面露得色,显然对自己一生的操守颇为自傲。

文判官赞赏了一番,随后收敛神情,语气严肃地下令道:

“杜玉清!本官判你来世,托生于贫苦佃农之家。每日起早贪黑,劳苦奔波,仅能维持粗茶淡饭,糟糠之妻,守清贫一世。若逢天灾人祸,还有沦为乞丐流民之险,你可服气?”

这话更是没人想到,殿下一片哗然,那杜玉清也是神情愕然,随即大忿,口中呼喊:“不服,不服!判官大人,你处事不公,凭什么那尤金作恶多端,却有好报,我一生廉洁守法,却得恶报?你赏罚不明,吾就死也不能服气。”

文判官冷笑一声,却不搭话。而是站起身退后一步,拍了拍案旁的葛平安肩膀,语气柔和地吩咐道:

“平安,既然这人要个交代,你就给他们一个交代吧!此二人的详细履历,就放在案上,写得分明。我为何作出这样的审判,你就替我剖析一番,让他们走得明白!”

葛平安闻言,鼓足勇气来到案前坐下,翻看卷宗。鬼卒也开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