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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十多日,瘦了许多,养出些病态的白皙来,下巴变尖了点,一张脸更显妩媚。
佩兰心疼坏了,总劝着:“姑娘,再多吃些吧,我听说这是谢公子特意去寻的厨子。”
林笙笙知道谢辞昼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想必这话都是佩兰拿来哄她的,但她确实给面子多吃了许多,顺口问起金枝楼的事:“听说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可嘱咐好金枝楼掌柜藏好图样了么?”
佩兰笑得狡猾,“自然是准备好了,特地藏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呢。”
林笙笙笑着嗔她一眼,“香云楼这些日子没生意,又眼见着金枝楼与咱们宝香楼越做越好,想必急得恨不能跳到金枝楼离去找这玩意。”
佩兰道:“若是叫他真做出来怎么办?那岂不是叫他拿着咱们的功劳去贵妃面前讨赏?”
林笙笙意味深长,“就是要叫他做出来,就是要他去讨赏,等时机成熟,他是能讨来赏还是讨来打还说不准呢。”
主仆二人只笑。
又是午饭的时候,林笙笙问起,“听说枕欢与诏崖的婚事定了?定在何时?”
谢辞昼兴致不高,像是没睡醒是的,“来年六月。”
林笙笙很放心,“这时间很好,夏花开遍,树木郁郁葱葱,处处都是好景致。”
她想了片刻,忽然想问先前谢辞昼说的带她去江南的事情,但是却止住了,冷眼瞧着谢辞昼近来的模样,她忽觉熟悉。
这不就是最初成婚时的谢辞昼吗?唯一不同的是,如今明面上,他冷冷的很疏离,背地里却看不够摸不够是的,常常深夜一遍遍抚着她,目光一寸寸摩挲着,仿佛每一夜都是最后的温存。
但是他终归没有逾矩,修长的手指只落在她脸颊、脖颈、肩头、手心。
林笙笙心中疑惑,但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今若是再问江南之事,若是被他冷冷回绝怎么办?那岂不是自讨没脸?
林笙笙闭了嘴,闷头吃饭。
忽然,谢辞昼盯着她,那目光想要把她吃到肚子里是的。
他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林笙笙愣了一瞬,有点慌,“呃……我在想今日这饭很好吃,特别是这道汤羹。”
谢辞昼一下子站起身,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深深看了一眼林笙笙,呼吸乱了,眉头紧蹙。
林笙笙被这姿态唬了一跳,本来这些日子谢辞昼一夜一夜的不睡觉,就闹得她心神不宁。
“怎么了?”
谢辞昼竭力平复心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无事。”
接下来,谢辞昼再未动筷子,看着林笙笙自在吃完饭后就默默离开了。
书房中未点灯,谢辞昼亲自燃了一点香丸,这是半颗的一角,他并未把香炉放在香案上,而是放在眼前,薄薄香雾氤氲,他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骗了林笙笙,先前说在角落里找到最后一颗拿来熏衣裳了,是假的。
那次只用了半颗。
这是林笙笙亲手给他制的香丸,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他怎么舍得浪费?
今日燃这一点点,已是奢侈。
冷冷雪中春信沁人心脾,谢辞昼的精神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林笙笙的伤就快好了,不知哪日,林府就会亲自来接人回去,到时候一箱箱嫁妆搬回林府,全云京都知道他们二人要和离,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们,个个摩拳擦掌,等了几年的机会终于有点苗头,他们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闻令舟远在西北,恐怕恨不得即刻回京吧?
真是便宜他了,一次次放弃,一次次在笙笙和前程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但最后仍能与她再续前缘。
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