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苦苦追随求而不得伤心落寞度日?”
佩兰为她戴上鸾凤钿花,看着镜中容光焕发,冰肌玉骨的林笙笙,笑道:“奴婢自然盼着姑娘嫁个有心人,日日展颜。”
林笙笙站起身在镜前转了一圈:“那就对了。”
“总觉着这身荔枝色太艳了些,若是能佩些素雅的玉会更好。”
佩兰琢磨片刻,忽然想到,“奴婢记得您妆奁里侧有一枚同心佩,花纹精致颜色素白,配这身裙子岂不是最好?”
【好看是好看,只是当年他未婚我未嫁,我都不曾戴过这佩,如今更不会拿出来戴。】
林笙笙看着佩兰取出玉佩,想起这玉佩的来路,她握在掌心思忖片刻,“罢了,这同心佩好生收着,别随意取出来。”
佩兰将同心佩重新放回妆奁里侧,又取了一枚白玉鱼莲佩悬在林笙笙腰间。
主仆二人方迈出门,就碰上刚好折返的谢辞昼,他看见林笙笙后脚步顿了顿,眼神似乎扫过林笙笙一身衣裙。
但终究没说话,目不斜视抬脚进了屋。
【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走走,朱掌柜该等不及了。”
【再不走,估摸着又要被谢辞昼冷言冷语刺上几句。】
谢家家规甚严,特别是在约束女子这一块,林笙笙从前颇头疼。
前世,光是因为她穿艳色衣裙、配金玉发冠,甚至重金购置香料,就遭受了数不清的数落。
起初是谢长兴咄咄逼人阴阳怪气,频频暗讽她林家根基浅但是架子大,一朝得势不知收敛,其言语之刺耳态度之轻蔑,令人十分不适。
自然,林笙笙也没放过他。
谢长兴越是约束管教,她越是要穿、要戴,要张扬要顶撞,总是气得谢长兴吹胡子瞪眼,直呼不可理喻无可救药无法无天。
最后,是谢辞昼看不下去,将这乌烟瘴气之风压制,一番训斥后,林笙笙像受了挫的鹌鹑,再无斗志。
她张扬胆子大,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受不得一点气,可在谢辞昼这里是个例外。
她小心翼翼、亦步亦趋,迷失了自己仍得不到一点回应,这扇敲不开的门,如今她终于看清也放下。
谢辞昼走入内室,透过花窗看着林笙笙被风吹拂舞动的衣裙,她走在蝶纹伞下,消失在□□深处。
蝶纹生动,但不及她活泼,夏花盛放,但不及她娇媚。
她天生就该穿艳色,鲜活灵动妩媚张扬,这才是林笙笙。
他站在林笙笙梳妆镜前,心中回味着方才无意中听见的对话。
同心佩。
这该是男女定情之物。
谢辞昼确信他与林笙笙并没有一对同心佩。
未婚未嫁会不会是她从前送过,被他退回了?谢辞昼忽然这样想。
他端站在那里,沉默许久,心中一团乱麻,暗中翻看女子私物,非君子所为。
谢辞昼放在妆奁上的手向触及火苗般立刻收回。
莫名心头像缺了块什么似的,谢辞昼眼前闪过那枚仙童执荷的扇坠——
他干脆利落,打开林笙笙的妆奁,只见最里侧安静躺着一枚同心佩,掌心大小,尾部是同心结配着灿灿流苏。
永结同心,是极深厚的情谊。
片刻后,谢辞昼从正屋走出,元青跟上。
公子下朝后说有东西落在棠梨居要去取,便急急忙忙回来了。
只是元青瞧着,谢辞昼并未取什么东西出来。
这情形若是叫别人看了,还以为谢家公子归心似箭思妻心切迫不及待赶回来看一眼呢。
“先前吩咐你的事,再去仔细找找。”
元青想了一会才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