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如我想的那样,他那处变成那样后若是得不到纾解,便会流血?】
【是了是了,定是这样!他羞于向旁人启口,便将这件事推到我身上。】
【实在是冤枉,没想到谢辞昼秉公执法,也有向别人泼脏水的一天,偏我知道真相却不好向枕欢解释......】
谢辞昼感觉有什么寸寸崩裂,面不改色,语气严厉道:“枕欢,叫你抄的书如何了?”
谢枕欢感觉天塌了,“什么?哥哥,你不是说叫我休息一日,陪着嫂嫂去上香吗?”怎么又问起抄书?
谢辞昼咳了一声道:“我说的是前些日子抄的。”
“自然是抄完了的。”谢枕欢底气很足。
“那便去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说完,谢辞昼走至里间,取了小几上的书,目光在小几上巡视一圈才走出来。
“元青,叫你备着的药在哪?”谢辞昼坐在窗边太师椅上
元青忙取来药。
只见谢辞昼已经自己卷起袖子,拆开绢布,露出里面又深又长的伤口,开始上药。
元青在一旁站着,有些纳闷。
前几日公子便说此伤无碍不必再上药,如今怎么又开始上药了?
谢枕欢几乎扑过去,看见伤口泪眼朦胧道:“哥哥,怎么如此严重?”
谢辞昼淡然道:“无碍。”
说完,他状似无意瞟过一眼林笙笙,只见她仍坐在原处,就连一个眼神也未曾投递过来。
“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谢枕欢接过药瓶开始为谢辞昼洒药粉。
谢辞昼似是吃痛,皱眉冷冷地嘶了一声。
“哥哥,一定很痛吧。”
“还好。”短短两个字,竟听得出隐忍。
林笙笙终于看了过来,她实在是好奇,竟然真的被剪刀划伤了吗?究竟有多痛?从前数年,她从来没见过吃痛的谢辞昼。
【看来是我想岔了,难道说那日画舫上,谢辞昼中药发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林笙笙暗自点点头。
【竟然不是因为那处变成那样......】
谢辞昼松了口气站起身,放下袖子又盯了一眼林笙笙,只见她早已歪过头去继续玩手里的算盘珠子。
“既然上完药了,我便先走一步。”
说完,他巡视一圈房间里的小几、香案,并没见到那条发带,谢辞昼神色有些微妙,大步离开。
天气渐热,谢辞昼的马车里摆了一盆冰,伴着丝丝缕缕荔枝香,格外清爽。
“除了那条发带,可还找到其他物件?”
元青思忖片刻,摇摇头道:“不曾,从前少夫人送来的东西,您都叫我退了回去,那条发带还是属下疏忽,不小心遗落的。”
谢辞昼不再说话。
据元青所言,林笙笙从几年前开始便陆陆续续送了他许多东西,可是他却没什么印象。因为从第一次收到林笙笙送的扇坠时,他便吩咐元青,一律退回无需禀报。
元青在马车外不合时宜的开口:“公子,那条发带可叫少夫人看见了?她发现您还好好收着您送她的发带,定然很欣喜吧。”
“闭嘴。”
元青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过了一会,谢辞昼又问:“若是你妻子送你发带,又被她收了回去,是怎么一回事?”
难得谢辞昼问这种接地气的问题,元青也将那条宝石蓝发带何去何从猜了个七七八八,试问谢公子自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都被捧着敬着,何曾受过这些委屈?
先是圆房当日被拒了出来,后是生辰那日被划破手臂鲜血淋漓独自归家,还有昨日夜里苦兮兮睡在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