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厌恶了我,我也好找个时机同他一刀两断呀。】
佩兰还是气不过,怒道:“谢公子竟是这样无礼之人,都说谢家百年,家规清正,难道放着新婚妻子几个月不圆房,这就是谢家的规矩吗?”
虽一心盼着林笙笙能放下谢辞昼,少些伤心,可真到要放下的时候,佩兰还是觉得愤怒与不甘。
林笙笙闻言拿扇子点了点佩兰的头,“你呀,气得都胡说了。”
【谢辞昼何等矜贵人物,怎么可能将就着与我过日子?】
【从前倒是盼着圆房,可如今只盼着他千万别来,这种欢好亲密之事,还是今后找到如意郎君再有所期待吧。】
“仔细着点,光顾着说话,灯笼都打歪了......”
主仆二人挑灯散步的身影伴着嬉笑声渐渐隐入花丛中。
谢辞昼站在碎石小道旁树后的六角亭内,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
一刀两断......
如意郎君......
从前竟没察觉,他这位妻子是个如此深谋远虑之人。
远远看去,东南角的几处房间亮起昏黄的灯光,丫鬟进进出出正在从库房搬运陈设、物件。
她倒是对周氏十分用心。
那日他说不会纳周氏为妾,林笙笙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巴巴的就急着为周氏准备住处了,还是准备在棠梨居。
元青往那边看了看,道:“少夫人当真贤惠,夫君纳妾能得到妻子这般照料的,实在难再找出第二个。”
谢辞昼道:“你的妻子也这般张罗着给你纳妾?”
元青顿了顿,面露难色,“怎么会,属下若是敢纳妾,她定然气得不叫属下回房睡觉,只能睡书房。”
睡书房......
谢辞昼从那处暖黄房间收回目光,“叫他们不许收拾了。”
元青很为难,“这,这是夫人的院落,属下恐怕......”
“算了。”
-
谢长兴的书房中,谢辞昼难得没有只立在门口。
他站在谢长兴书案前,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烦躁,“父亲若是执意让周氏入府为妾,那就父亲自己纳吧。”
谢长兴气得胡子都直了,怒道:“你怎么不识好歹!为父是见你自与林氏成婚后苦闷,这才想着为你安排妾室!”
“多谢父亲美意,我不需要。”
谢长兴默了默,无奈道:“那你究竟怎么想的?难道说真要等到三年后再以无后为由与林氏和离?”
谢辞昼不语。
“那你这三年便纳个身份不错自己又喜欢的妾室生儿育女,等三年后林氏走了,再将妾室扶正。”
谢辞昼冷笑,“父亲对这件事倒是熟悉。当年母亲产后郁郁而亡,父亲急不可耐要扶正金姨娘,想必在同我母亲成婚时便算好了吧?”
谢长兴脸色一白,“胡说八道!我与你母亲举案齐眉!”
“举案齐眉?既是举案齐眉又何来妻妾成群?又何来她产后郁郁寡欢?又何来她苦苦病死那日父亲仍缠绵在金姨娘的床榻上?”
谢长兴深吸一口气,“忤逆不孝......你!”
谢辞昼眸色瞬间锐利,若寒芒刺向书案前手执书卷面容儒雅的父亲。
“这些年谢府安宁,我本无心追究从前之事。然而......父亲与金姨娘若是再觊觎我母亲的位置,那就休怪儿子无情了。”
谢长兴脸色惨白。
当年娶琅琊王氏之女非他所愿,婚后他纵情声色,尤其喜爱风尘女子,金姨娘便是其中佼佼者。
王氏性子倔强,与他多有不睦,本迫于王氏身后庞大世家,他不敢有别的心思,只好与王氏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