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以上,皆是可以掉脑袋的罪行。”
“但考虑到这是三王妃负责的地带,她生性良善,不喜见血,本将军也只好放你一马。”
“这次只是处罚你管不住的嘴,若是还有下次,那便不只是舌头了。”
温予柠从另一户人家出来后,听到的便是雁恪这句话。
本能的转头看向身边人。
简俞白牵着她,“怎么了?”
她拉着人朝远处另一处人家走去,压低声道:“温负在这行刺,小舅舅难道不会察觉吗?”
“不是这儿。”
“什么意思?”
简俞白轻笑,垂眼望着她。
“阿柠以为,这边有小舅舅在都有人公然不服,更何况只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官院了。”
简晞受伤,宿家举家殉城,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魏家所为。
现在还流传出了瑰血症。
每一件,都与简清悠逃不出干系。
皇帝震怒,万里传信派人将简清悠送回上京,一刻也不准耽搁。
最后还不忘叮嘱简俞白,这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将损失拉到最小。
堂堂大皇子,老子都还在位,就与派兵攻城的魏家有所牵扯。
上至皇帝,下至子民,简清悠这是可以被记上史书的程度。
温予柠顿了顿,雁恪只刚刚巡视到这边,至于温负那边确是只有一部分卫兵。
被人监管后,人都会后怕,更何况这还是瑰血症。
一后怕,便有人反驳自己并没有得病,只想逃出西街。
到那时定然大乱。
一大乱,便格外适合行刺。
温予柠不自觉蜷起指尖。
却有人先一步展开,而后十指扣紧,声线低缓。
“别怕。”
“我没有怕。”
温予柠回望着他,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明明都是父亲,为何差距会这么大。”
宿通判一生惜命,却为了宿木宿样牺牲一切。
而温负为了所谓家族,为了自己,亲手解决亲生女儿还够,还要将自己的全部罪行转移给女儿。
那莫长林呢……
若是他早些前知道自己与刘永萍的矛盾,知道自己的死,都是她这个女儿一手造成的。
又会对她如何呢?
又或是——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成功,被莫长林识破。
母亲会为了救她而回来吗?
其实不用想,温予柠便已经下意识知道了莫长林得知真相后会对她做什么。
唯独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不知道,也猜不透。
也不敢想。
“人总是自私的,阿柠。”
“所谓‘虎毒不食子’也不过世人为了突出自私之人独有的良善罢了。”
“至于温负这样的人才是常态。”
“但我们不能因为多数,就去否认少数。”
简俞白捏着她的手,说得漫不经心。
“许多事,并非如我们所想,也并非如我们所看。”
今日难得是个晴天,秋金的阳光最是宜人,随着光线落下,她看见了自己面无表情的身影清晰倒映在男人漆黑的瞳孔里。
眼睫微颤,她像是着了魔开口。
“那你觉得,何意浓如果知道温负的决定,会阻止吗。”
等这句话说完,温予柠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问了何种蠢话。
她刚想岔开话题,简俞白便已经回答。
“不知道。”
“但我想,不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