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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忙完这阵子,我们便能团聚了。”

“好。”柳母也染上些哭腔,“但我们小柳得答应母亲,无论何事都得以自己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

最后一句话终是没能得到柳子的答复,她没有在山庄多做停留,只聊了几句,便坐上马车回到知府府邸。

于此同时,苣山山庄内。

原先呆在珠帘后的人将包裹着身上的衣物撤开,她看向面前的人,“夫人,您说这真的没问题么?”

这时候的人哪还有一点儿方才有气无力的模样,就连声色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王应瞥了她一眼,“怎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妇人原先是照看柳子母亲的一员,但柳子母亲身体状况本就不乐观,仅仅半年的时间便撒手人寰。

这也就意味着,少了一个必要的条件。

为了百分百确认柳子听话,王应意外发现这个照顾柳母的妇人声色极其相似。

于是干脆将错就错,让对方顶替到了今时。

“也不是。”妇人是看着柳子和柳母一路走来的人,她垂下眼,“就是有些不踏实。”

“不踏实?”

“从前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不踏实。”

“不过,”王应轻笑,“你从今日起就不用再感觉不踏实了。”

妇人不解,随后又想到什么,双眼一亮。

“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吗?”

“嗯。”王应点头。

妇人喜出望外便要站起身下跪致谢。

“咻——”

她才刚站起身,不知何时一根长箭便冲破窗纸,直直射了进来。

恰恰射中脖颈。

妇人“咚”一声向后倒去。

她眼珠子望着稳坐在椅子上的人。

“你……”话才刚说出口,便白眼一翻断了气。

“让你离开了,你又不愿意。”

王应的声线依旧温柔,甚至还带着不解。

无奈摇了下头,站起身,没一点犹豫拉开房门。

视线扫过门外守着的侍卫,王应脸上褪去柔和。

“处理干净。”

魏宏文的病很杂,但一开始的主要病因还是在男科和瑰血症,以及……肺部。

温婉将疗方写给温予柠后,便选了一处厢房躲得远远的。

吴然从一开始的震怒,到现在的提心吊胆。

他看着温予柠带着面纱的脸,像是察觉不到针管插进体内的痛。

“温丫头,你不能就这样一个人硬抗着。”

“你培养的那些人呢?!”

“咳咳咳。”说到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被情绪波动得咳了起来。

温予柠无奈,“吴叔,不是说过不要随便生气吗,你现在最不能的就是生气。”

另一边。

正给另一个太医扎针的陈太医转过头,“嘿,吴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不是都还辅佐着三王妃吗?”

说着他摇头,啧啧几声,“倒是你,我这个比你先病倒的人都站起来了,你还躺着呢。”

吴然自知理亏,“哼”了声,“你们这些老头都是摆设,最辛苦的不还是我们予柠。”

一时整个房间响起哄笑。

温予柠前来主院时,十几个太医只剩下零星一两个还守在前线。

至于为什么是前线,因为那十几个全病倒了。

原先那一两个还怕温予柠这个小丫头乱来,可后来他们听着温予柠一套又一套说法,又不觉都觉得有理。

再加上简俞白和吴然先前经常念叨对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