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应救她出来,那位“恩人”又一次给了她许多金银,那人说让她服从王应,但在王应下手时需要自己向他汇报。
这一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长福不但可以两边的好处都收,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为另一方办事。
这样核算下来,在“恩人”说要给王应的药再添一味时,她便也毫不犹豫干了。
反正到时候下完药,谁还能追究究竟多了哪一种,都吃完发作了,各个都忙着找幕后凶手。
“夫人,我对您绝对忠心耿耿。”
长福只当王应在炸自己,响头不停往地上磕,一声比一声响亮,好似这样就可以表明自己的衷心。
“若您不信,我今日只好以死明鉴。”
王应看着面前的女子,再看看依旧成默不语低着头下跪的众人,眉眼间突然爬上疲惫。
她没再如往常那般好心情兜圈子,直接唤了声,“白莹。”
站在王应身旁的人直接将银票,以及书信丢了出去。
上面是长福清晰的字迹,写满了王应吩咐她所做的一切。
“夫人!”长福一怔,随后挪动着双膝,一点点捡起飘落在地的纸张,“我可以解释的!我并未将您叫我做的所有事告诉那人!”
“你太吵了。”
王应挥手。
“既然要解释,要表忠心,那就去同我的暗卫说去吧。”
“至于你们。”王应看着跪地沉默的人,“既然决定了要赔罪,那就逐出府吧,今后你们不再是我王应的人。”
“夫人!”
本还沉默着的众人突然出声,摇着头。
“夫人!我们…………”
“行了。”
王应撑着太阳穴,眼都没抬,直接打断她们的话。
“这就是我要的赔罪。你们现在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们丢出去。”
原本的请都变成了丢,可想而知王应此时的情绪。
众人对视一眼,再次重重磕头,“夫人的恩情,我等铭记于心。”
……
望着一扫而空的房内,白莹皱眉,“小姐,我们真的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吗?若她们背叛您该怎么办?”
“不会。”
王应肯定的丢出两个字,站起身把关上的房门打开。
看着周围切起的,一层又一层的围墙。
她一步步走到院内。
“白莹…………”
王应话还没说出口,白莹便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跪下。
“小姐,不要赶白莹走。”
“也罢,起来吧。”
后话被猜中,女人轻叹,阳光下的眼尾似有泪珠闪过。
“曾经在京城时,我总想要自由些。”
“特意让魏宏文接手黜州,我总以为会顺遂时,老天又给了我巨大的惊喜。”
回望一生,王应这半生,好像都在算计。
兜兜转转,终究还是活在了这高墙之中。
她说,“白莹,我有些累了。”
让白莹向温予柠坦白,让白莹莫要对济春堂下手,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应不想了。
最好笑的是,简清悠竟然真以为透露些消息出来,便能借王应之手除掉白莹与长福。
该说这些男人太自信,还是太蠢。
他们想了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想过自己深以为的“追求者”、“棋子”,也是另一个女子安插到他们身边的人。
简清悠自大自负,这便是最蠢的缺点。
不过也是因为这,白莹才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就当是我送给温予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