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您夫人所交代的,依魏大人的所作所为,若想保下一条命,那就最好坦白从宽。”
“那个毒妇!”
比惧怕先来的,是震怒。
魏宏文不停捶床,随后又无助的摇头。
“王爷,您知道的,这一切都是那个毒妇的算计,我是被她给算计了啊!”
“你的意思是,”简俞白似是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朝着身后又退了几步,才停住,“从一开始就是魏夫人参与锦州一事,并将那些无辜女子送给他人,甚者也是她对晋城百姓下毒,造成时疫?”
是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王应做的,而是魏宏文自己。
可是这一切,若没有王应,他又怎么会如此顺利。
也是在此时,魏宏文才发现。
自己认识了十余年,
自以为端庄淑雅的人,就像是一条毒蛇,她早已在无形中死死缠住了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床上面色发灰的人流出泪,他无助的摇头,可最后只能张口。
“我说,我都说。”
……
魏宏文年少时也曾是意气风发少年郎,所有人都说他随为魏家旁支却从不拉魏家后腿,甚至对魏家比主家人还忠诚。
可只有魏宏文知道,自己这是没有办法了,意气风发是假,讨好魏家是真。
可以说外人眼中的“魏宏文”,全是魏宏文自己包装出来的。
想要伪装成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太容易了,但要荣保一生荣华那就必须讨好他的表哥魏曹。
后来他借着不断为魏曹做事,终于搭上了王应。
再后来王应有孕,魏宏文便借着不在京城偷偷与外女偷情,可他怎么想也没想到那个蠢货女人会去找王应,让王应流产。
魏宏文大发雷霆,甚至做好了认错下跪承认错误,可是王应却说没事,甚至给他找来了许多丫鬟和姨娘。
那会儿魏宏文已经在背着王应,偷偷给自家表哥所谓需要的实验,不断送入试验品。
有了王应这个推波助澜,魏宏文瞬间便有了打算。
他将自己府上新纳的姨娘和丫鬟,明目张胆送给黜州世家那些人。
表面上,魏宏文是在讨好那些达官显贵。
实际上,他们早已默默达成了合作。
一个送货,一个进货。
后来,魏宏文不断花天酒地,流连于软玉间,很快,自己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刚开始他没当回事,可谁知愈发严重,到了最后甚至无法下床。
很快上京也传来简俞白和简清悠将奉帝命前来黜州的消息。
魏曹都是简清悠一手提拔上去,自然也肯定知晓这一切。至于简俞白,一个痴傻罢了,不足为惧。
可偏偏意外般,京城的人来消息说,简俞白已经彻底恢复,甚至有意借此次黜州斩草除根。
虽然魏曹让他一切照旧,一切有他这个表哥在,可魏宏文哪敢相信。
这一切交易可都是经自己的手,他怕查处一点蛛丝马迹,那自己不就成了一颗弃子。
于是,他将一直养在自己身边的唐倾安插进了绛雪楼。
老鸨是知道这些交易的人,甚至个别绛雪楼的姑娘。
所以他必须借下在唐倾身上的毒再次传播给其余人,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温予柠一众人的出现,打乱了魏宏文的所有计划。
老鸨和绛雪楼里的人被救活了,她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事情败露。
死的人只会是魏宏文。
这一切都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