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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此时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的狼狈样,只能凭着本能点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哪只手放的虫子?”

“这只?”冰冷的刀剑随着简俞白的动作移动,“还是这只?”

“记不清了呢。”

他有些可惜的挑眉,声音轻柔又无所谓:“那就两只都砍了吧。”

不论是病前还是病后,所有人对这位三殿下的认知都是温润君子。

从来没人见过这副模样的简俞白,阴郁而又病态。

当今皇家骨血唯有三人,大皇子脾性狠厉毒辣,二公主更是骄纵跋扈,独一人与他们相反。

那就是三皇子简俞白。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三人明明流的都是同一条血脉,没有人是例外,更没有人会与之不同。

就如同现在这副模样的简俞白,对比起他的兄长只会过之而不及。

叶子有意转移简俞白的视线,于是抬头直视着男人:“这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都是你装的?”

白得近乎病态的脖颈处,清晰可见的血管紧起,披散着的墨发很快又将那看起来碎弱不堪的血管遮住。

简俞白没去管垂落的发丝,只难得给了旁边人一个正眼。

“别急。”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只露出温柔的笑意。

“下一个,就是你。”

刀剑被人抬起,在金黄色的光线中闪烁着截然相反的锋芒。

“主子——”就在刀剑快要落下之时,简俞白的动作被人及时制止。

不等跪在地上的柳子松口气,就听见制止简俞白的人又道。

“主子,夫人说过这吊针的手不可乱动,您之前就已经动过一次,若再动只怕针头一跑,里面的针水可就漏液了。”

简俞白这遭出来的匆忙,吩咐手下人拖住出去购买药材的温予柠后,便直接让慕凡拎着吊瓶就跑出来了。

他低头望了眼握着长剑正在输液的手,另一只又拿着被打磨成小熊的玉石。

“哐当——”手上的长剑被他毫不犹豫随意丢落在脚边。

简俞白轻“啧”一声,却也没再打算自己动手。

“那就换一种方法。”

话落,另一个暗卫打扮的人上前做了个礼,低声对简俞白道:“主子,东西准备好了。”

简俞白扯唇,眼底期待愈发浓烈,“把她带过去,你们当着那些东西的面将她的手剥皮抽筋,再砍了一齐喂饱它们。”

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显而易见,但要一齐喂给它们的又是什么却不能让人猜透了。

柳子被拖走时整个人已经被吓得面色全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

声音渐渐远去,简俞白皱眉淡淡说了句聒噪。

“你放了她。”叶子像是自虐般紧紧将指腹摁进绳子里的荆棘,“我可以给你温小姐的解药。”

“解药?”

简俞白面色古怪,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好奇,“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么,一个月足够了。”

“什,什么?”

不近人情的男声传进耳里,叶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温予柠死不死,关我何事?”

玉石在简俞白手心发着凉意,偏偏那人却依旧紧紧握着。

“她只不过是现下对本王还有用处,”说着,他咬重了后半段话,“仅此而已。”

不去管在场人的各种神色,他挥了挥手,“将人带上来。”

一息间,整个屋内弥漫出腐烂酸臭的味道。

只见那日温予柠她们见到的女人被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