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自愧不如。”
几人一头雾水,简清悠更是皱起眉。
“吴叔,此话是何意?”
“意思就是,”
“简俞白这小子命大,硬生生叫他夫人救回来了。”
吴然脸上的骄傲与赞赏没有丝毫遮掩,仿佛温予柠治好了人比他自己治好还要开心。
不可能!
简清悠第一反应就是吴然合伙来欺骗他们,于是他将一直在他身后的温婉推了出去。
“婉婉,你怎得还站在原地?”他语气带着些责备,“还不快上前帮三弟检查。”
温婉指尖泛白。
她知道,根本用不到自己上前查看,只要温予柠真的说救活了,那便是真的救活了。
毕竟那人可是“温予柠”啊。
她从不会说谎,也不会说谎。
可就是这样,温婉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人隔空狠狠打了一巴掌。
多可笑,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女治不了的人,就这样被另一个乡野长大的女人治好了。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她好像永远都赢不了“温予柠”。
温婉想,自己当初那样对“温予柠”,除去简清悠,更多的应该便是这一点吧。
嫉妒的种子一旦埋下,便能叫人面目全非。
可惜,她现在突然不想这样了。
她想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和“温予柠”比一比。
她温婉是天之骄女,她生来便是骄傲的。
她不相信自己赢不了“温予柠”。
心下这样想着,温婉却还是忍不住的祈祷,祈祷这一切都是温予柠骗人的。
可当她隔着一层薄纱搭上简俞白脉搏处,就注定了失望要落空。
“虽然气息有些微弱,却无生命危险的症状。”
怎么可能?怎么会?
简俞白指着一堆人中的医官道:“唐太医,你去。”
有些年迈的医官听见这话也不恼,习以为常的上前。
“三王爷,确是被三王妃给救回来了。”
说话的几人都是在场里医术拔尖的,一时原本念叨着温予柠黄毛丫头胡来的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温予柠在春日宴上说得话,吴然一直记着。
他清楚,应该说见女孩的第一面起便默默有一种感觉。
——温予柠有她的抱负,有她的热爱,这样的她注定不会被枷锁捆住。
广阔的生命长河里,她是凌驾高空的飞鸟。
吴然“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他想,既然温予柠想,那他这个作叔的自然得要为自己家的姑娘助些力。
“温予柠这姑娘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连我们这群老骨头都无法医治的杂症,”
“看,就这样被她医治好了!”
说着,他又抬手指向正在滴着水的吊针。
“瞧瞧,这姑娘如今还自己研究出了一套独一无二的医疗器械。”
吴然这话一出,在场的有由衷赞叹的、也有刻意奉承的。
总之无一不是在夸赞温予柠。
随着最后一声“三王妃不愧是婉小姐的姐姐”落下——
温予柠眼前一黑,原本强撑着的身子终于在这一刻朝前栽去。
温予柠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只知道自己得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只是不等和大地的亲密接触,她便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鼻息间是凌冽的檀木香,和简俞白身上淡淡的清冷的雪松味形成对比。
哦豁。
没有和大地亲密接触,但变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