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授意,对吗?”似乎这时才后知后觉,权呈御咬紧牙关,略带脆弱的看向唐珂,“你也想离开我。对吗?”
唐珂轻笑着没说话,把玩着手中的枪,问:“这把枪里有多少子.弹?”
“宝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还能去别的地方,更加偏远的、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完全是祈求,权呈御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唐珂的表情,然而他只从那份温柔中看到了无尽的残忍。
外界的喧闹还在继续,但权呈御已经生不出任何情绪,他渴求的抓住唐珂的手,想要摆出筹码让对方选择自己,然而下一秒,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允秘书,离开这里。我有单独的话想要和呈御谈。”唐珂冷淡地说,一份眼神都没留给秘书。
“好、好,我知道了。”允秘书连忙爬起身来,突然间想到什么,面露惊恐,“唐珂,这里……”
“允秘书,快离开。”青年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的话。允秘书咽了口唾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唐珂笑了笑,他举着枪,始终对准了男人。然后缓缓踱步,倚靠在办公桌上。
权呈御眼睛暗了暗:“你要杀了我?”
唐珂轻轻摇头:“杀人是犯法的诶。”他活动了下手腕,“我只是想知道,权呈旭所做的一切,是否有你的指示。”
权呈御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他们马上就来了,再这样沉默下去,我们连最后面对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唐珂脸上温柔的笑意彻底消散,露出内里最锋利的那一面。他缓缓抬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权呈御的眉心,“现在,回答我。是不是你指使权呈旭杀了奶奶?”
权呈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权呈旭已经死了,现在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付出了代价,他忏悔了,他赎罪了……为什么就不能让过去的事过去?!”
唐珂忽然笑了,笑声轻得像是叹息,却又冷得刺骨:“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微微俯身,枪管抵上权呈御的额头,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怎么可能结束?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是你——”唐珂一字一句道,“故意泄露奶奶的存在,让权呈旭把她当作对付你的筹码。你布下这个局,离间我和孟屿琛,夺走我最重要的人,再装作救世主出现在我面前……可惜,你算漏了自己父亲对权呈旭的偏爱,甚至不惜用手段保下他。你们之间还有协议吧?只要权呈旭活着,你就能在期限内继承全部遗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钝刀割肉般残忍:“但你是个疯子啊,权呈御。”
“你烧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后妈,把权呈旭像条狗一样囚禁在医院里,日复一日地给他洗脑,让他相信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唐珂嗤笑一声,“那段时间,是我最脆弱的时候,可你没有出现,想必,你正忙着在警察面前演戏,摆脱嫌疑吧?”
权呈御的呼吸越来越重,指节攥得发白,可唐珂的眼神依旧平静得可怕。
“你真可怜。”他轻声说,“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得到爱罢了。可惜,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包括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你穷尽一生追寻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而你,只会制造痛苦,把你的疯狂强加给别人……”唐珂摇了摇头,眼底浮现出一丝近乎悲悯的嘲讽,“真可悲啊,权呈御,你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
权呈御浑身僵硬,眼眶通红地死死盯着唐珂。他想从青年的脸上看到愤怒、憎恨,哪怕是一丝痛苦也好。
可是……
“……你不恨我?”他的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