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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尧则立即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但眼前却没有一丝唐珂的踪影。

“该死!”孟屿琛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他转身拿走了自己保镖的枪,挥手对准了那些武装分子,狠戾道,“权呈御去哪儿了?”

武装分子依旧沉默,似乎从耳麦里收到了指示,连忙开始撤退,目光冰冷,毫不迟疑。

“不计代价,拦住他们。”顾泾川的声音冷厉,毫不留情地开了枪。

大厅里,紧接着连续不断的枪.声,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浓烈。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船体猛地晃动,似乎要被撕裂。顾景尧稳住了身形,眉头紧皱,低声对旁边的董特助说:“快去联系救援。”

权呈御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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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意识像被温水浸泡过,从深海里慢慢浮上来。唐珂轻轻蹙了下眉,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

明亮的光线铺满房间,刺得人眼睛一阵不适。他本能地偏过头,过了几秒才适应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宽敞得有些过分的房间,天花板挑高,四壁被柔和的暖米色包裹着。家具都是极简风格,床、沙发、桌椅,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唐珂坐在床沿,白皙的脚趾蜷了一下。体内残余的药性还在,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还有些脱力,尤其双腿,一站起来就虚软得厉害。

他眉头皱了皱,衣服被更换过,现在穿着淡蓝色的真丝睡衣。

青年缓缓抬起头,看向四周,没有窗子。

整个房间仿佛一座巨大的盒子,舒适,却完全被隔绝。

哪怕灯光明亮、布置温馨,依旧改变不了这是一场“被囚”的现实。

而后,他的视线落到桌子上。

那是一只白色木框相框,干干净净的,摆放得极其小心。相片里,是他与奶奶的合影。那时的自己笑容清澈、真挚,没有一丝虚假,几乎让人恍惚。

唐珂笑了一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他伸手将那相框转了个方向,像是不愿再看一眼过去的自己。

装得真像个家。他慢慢想着。接着抬眸,看向天花板角落处那只隐藏得并不算精妙的摄像头。灯光折射下,反出一丝幽冷的光。

唐珂侧着头微微一笑,唇角弧度很轻,透出冷淡。

“费尽心思把我绑来这里,”他语气像在闲聊,很温柔,“却没有胆量来见我吗?”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摄像头上。

“权呈御。”

监控画面里,唐珂斜倚在床头,赤着脚,眼神冷淡,仿佛连那句“权呈御”都只是顺嘴提起,毫无情感波澜。

屏幕前,权呈御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脸。

漂亮得过分。

冷白的灯光下,青年的眉眼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清俊锋利,唇色微淡,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慵懒。

权呈御的呼吸顿了顿,喉结滚了一下。

“……该死。”男人沙哑地咕哝,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描摹着唐珂的轮廓,有些病态。

他记得昨晚的每一帧画面。青年失去意识后软在他怀里,呼吸平稳,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

他亲手擦洗了唐珂的身体,冰凉湿润的毛巾滑过细腻的皮肤。权呈御几乎是咬着牙才没有在那一刻俯身舔上去。

这种渴望几乎要把他吞噬。

男人闭上眼,似乎还能回味起当时唐珂发丝拂过指尖的柔软,和那微微张开的嘴唇。

他喘息着,脸贴近监视器,额前的碎发凌乱,嘴唇干燥发白,却仍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笑意。

“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