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意了。
她暗叹口气,挣扎着坐起来,闭眼摸索着去拿昨晚放在床侧的衣服。
只是一伸手,就察觉有人将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云娘睁开眼,就见那叫她起床的小丫鬟已经拿着衣服在给她穿,再远点的地方还站着另一个小丫鬟,捧着水盆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不太习惯这样被人近身伺候,阻止道:“我自己来吧。”
小丫鬟立即惶恐跪下:“姑娘赎罪,可是女婢哪里伺候得不好?”
云娘怔了怔,忙放缓语气:“起来吧,是我自己不习惯,不关你事。”说着看向另一个小丫鬟,“你也不必一直端盆守着,放在架子上吧,我自己来。”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依言照做。
梳妆时,云娘想起昨天仓促,还没来得及问这两个贴身丫鬟名字,“你们都叫什么?”
一个丫鬟答道:“我们都是刚被买进府不久的,之前在家也没有什么正经名字,教规矩的妈妈说跟了哪个主子,便用哪个主子给起的名。”
云娘视线扫过两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孩,未加思索便道:“那就大的叫春祺,小的叫夏安吧。”
直到春祺和夏安欣喜应下,云娘才后知后觉地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脑海里会这么快浮现出这两个名字,好像很久前就曾取好了一样。
“姑娘可是收拾妥当了?”
王妈妈那仿佛永远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云娘的思绪,她理了理衣袖,起身带着春祺和夏安去往前院与林淑华汇合。
去往主院老夫人那边的路上,云娘问林淑华:“怎么不见爹爹,他不同我们一起吗?”
“还不是因为昨晚的那位张公子。”
云娘昨晚也算是与那人“半夜私会”过,闻言神色微变,试探道:“他……怎么了?”
“听说今早上不知怎么忽然吐血,老太爷怕去外面请大夫来不及,便把你爹叫了过去。”
“吐血?”
云娘眸光骤然缩了一下,顿在了原地。
不是昨晚还……活蹦乱跳的翻墙过院吗?
林淑华刚听说这个消息时也吓了一跳,没怎么意外云娘的反应,也跟着停了停脚步,叹息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张公子什么来头,看上去非富即贵的,可千万别在我们家出了什么事。”
她摇了摇头,拍了拍云娘的手背:“多想无益,走吧,说不定老夫人那会有什么新消息。”
云娘点点头跟上,一颗心却无法落到实处。
快要到主院门口时,云娘终是忍不住对林淑华道:“娘,要不你先过去,我去看看爹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以前云娘没少跟着徐从礼出诊,林淑华不疑有他,点头道:“也好,你去吧。”
云娘点头,按着王妈妈给指路,匆匆往客院的方向而去。
她快要到时,却见到老太爷徐昂带着下人从客院出来了,云娘停住脚步,远远观徐昂神色,在心里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看来那厮的病情不是太严重,死不了。
云娘心神一松,迎面走过去与徐昂见礼,说明来意后,才问:“可是那张公子没事了?怎么不见父亲一并出来?”
徐昂颔首:“大概是饮多了酒,引发了胃部旧疾,你爹留下再详细问问,斟酌下药方,还要叮嘱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说完这些,徐昂心念微动,想到昨日那个被他压下的,令这位张公子受伤住进徐家的缘由,目光在云娘脸上停留片刻,道:“他这病虽不致命但也不能轻视,况且这事我们家也有责任,你既然来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云娘半垂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沉默片刻,淡声道:“既然没有性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