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坦娜在接近哥谭之后就意识到不对劲。某种类似混淆魔法的东西让她始终在周边打转。
她试图破除这个幻术,但她过去无往不利的反语魔法如今失效。这似乎是某种更高级的符文结构构成的,架设之人的级别起码得是高位恶魔,而且其中夹杂着一些对于魔法师来说都过分晦涩的符号,甚至第一眼看到就会感到头晕目眩。
她试图解析,但在尝试理解的那一瞬间,世界在她面前开始崩塌。身旁的树影开始粘腻,像是某种择人而噬的沼泽;树裂开无数眼睛,凝视着她。
她试图躲开那些异象,无意间看向天空的时候,却窥探见一只巨大的眼球,毫无生气地嵌在那浓郁的像沥青一样流淌下的夜色,在她看过去的一刹那注视向她。
这只是在一瞬间。在她放弃去理解符文的时候,她的理智回归了些许,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她曾在藏书中翻到的一本残卷。她仅仅看了几眼就感到不适,随后立刻被路过的母亲制止。
母亲警告她,这是关于被魔法界视为禁忌的一种学问,一般也称之为狭义上的神秘学。据说,胆敢研究这一学问的人类没有一个得到善终,即使是曾最负盛名的魔法师之一,甚至一度战胜了恶魔的约翰·浮士德,也在追逐知识的过程中因为求助了此学派中的三柱神之一而大脑炸裂而亡。而因接触知识就陷入癫狂的更不在少数。
难道她真的没办法了吗?她看着那并不存在的墙,陷入思考。
“或许你需要帮助,扎塔拉小姐。”
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突然从她身边传来,而她在对方说话前甚至没有察觉到其存在。
“你是谁?”
她下意识退了几步,留出一点距离,看向这位或许该称之为“婆婆”的女性。
“凯夏·梅森。或者,‘芭芭雅嘎’?别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自报姓名很罕见吗?对于我们来说,名字并无意义,知识才是力量的源泉。”
扎坦娜当然会惊讶。魔法界的传奇并不少,活得久的也不在少数,但这样偶遇一位可以在历史书上追溯到中世纪的女巫,显然不在“日常”范围内。
据说凯夏·梅森曾在女巫审判时期被人构陷而受捕,在教会将要执行火刑的时候神秘失踪。在后世,她的身影依旧时不时被目击,但一直游离在魔法界边缘。
她也是少数明确的神秘学研究者。
“那么,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发问道。她现在唯一担忧的是对方的来意,毕竟在魔法界,神秘学者通常都被认为是纯粹的疯子,比最为堕落的黑魔法学者还要危险。
有人说,这是因为他们在追逐知识的过程中已经被知识改变,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何况,“芭芭雅嘎”这个名字本身就不是什么善名了。
凯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那无形的符文之壁。她吟诵着晦涩难懂的语句,那腔调不像是声带振动能够挤出的,更像是神秘生物才得以达成的腹腔的共鸣。
在耳闻这样怪异的吟唱后,扎坦娜感觉自己耳中一阵嗡鸣。有了前车之鉴,她赶忙封闭了听觉,看着那无比严密的封锁开出来一道可以供她们二人进入的缝隙。凯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穿过屏障,再扭头看向扎坦娜,示意她跟上。
于是扎坦娜只好随着这位神秘的女士一起正式走入了哥谭的地界。
“我的目的并非什么隐秘。”现在正是哥谭的夜间,她们走在哥谭河畔,很快就要走上大路,“如你所见,哥谭现今被一位恶神与外界隔绝。而巧合的是,一位自称‘调查员’的神秘学者在失踪后就来到了这里。我必须查清具体的情况。”
“那么,您又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