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宋燃犀的声音最后隐没在了呜咽里。
尧新雪真是铁石心肠,在那个雨天里,吻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见过他。以至于宋燃犀对他那虚张声势的恨,都添上了几分真意。
这个样子太狼狈,宋燃犀抬起手背草草地抹过了自己的脸,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与沉默。
“又要说最恨我,又要说想我。”尧新雪扬起漂亮的眉,缓缓地对着宋燃犀的脸吐了一口烟,最后轻佻地笑了下,“你太难伺候了。”
他转过身,仿佛嫌烦了似的,还没等到走出第一步,就被宋燃犀拽住了手。
尧新雪被猛地拉了回来,险些没站稳,撞进了宋燃犀的怀里。
他只来得及将手边的烟伸开了一点,宋燃犀就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
宋燃犀嗅着那熟悉的香根草气息,想着自己今晚能睡一场好觉了,他等待这个拥抱等了这么久,最后终于还是等到了。
尧新雪则难得地没有说话,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宋燃犀的头。
“尧新雪。”
“嗯?”
“我……”宋燃犀的眼睛眨了眨,他紧紧地抱着尧新雪的腰,仿佛是失而复得,他的心跳依然为着眼前的人扑通、扑通地跳着。
有几秒,他的眼前湿润,头颅的疼痛尖锐地传来,提醒着他的越界。
尧新雪抬起手,慢慢地回抱住他,垂下了眼睫,掩住了清浅的笑意。
“我先走了。”宋燃犀放开手,猛地后退两步,仓促地避开了尧新雪的眼神。他有些莽撞地躲开了尧新雪的手,打开了楼梯间的门,最后只匆匆地、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尧新雪。
尧新雪看着他踉跄着跑出去,眼底的笑意逐渐淡去,最后变成了面无表情。他站在原地,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侧头抽了一口烟。
烟雾缭绕,火星或明或灭,在黑暗中他的脸变得这样模糊,有着如同老电影般的美丽。
下一秒,尧新雪微微偏过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微微笑了一下——一个记者正偷偷举着相机对准了他,见状吓得松了手。
宋燃犀深呼吸了很久,终于开着车回到了家,他的心情雀跃,没看到应怜,就往厨房瞄了一眼。
没想到应怜真的在厨房,正慢慢地用汤勺舀汤。听到他的动静,应怜还转过头望着他莞尔:“我今天做了汤,你快来尝尝。”
“你怎么自己来,小心别被烫到了。”宋燃犀帮她端出两碗汤。
保姆则笑眯眯地说:“太太还不让我帮忙呢,说是你辛苦,想亲手熬碗汤给你。太太煲的莲藕汤啊,以前先生可爱喝了。”
宋燃犀和应怜的动作都一顿,没有说话。
保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找了个借口走出了厨房。
宋燃犀瞥了一眼应怜,应怜的表情没有变化,依然温柔地叮嘱他:“你小心烫。”
“好。”宋燃犀低声应了。
他一周起码有四天会回到家里陪着应怜,哪怕是出差,也会尽早回到应怜身边,或是抽空打个电话。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很开心?”应怜轻笑着问,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即使有关于宋洲的一切,她和宋燃犀都再没有提起过。
宋燃犀低下头,然后重新抬起来时已经恢复了刚进门时的笑容:“因为回来看我老妈,就很开心。”
“油嘴滑舌。”应怜笑了一声。
他没有提尧新雪的事,正如应怜也揭过了宋洲的事一样。
第84章
黑羊乐队世巡结束刚刚回国,尧新雪就顺手又给工作人员们放了一个月的长假。
而他暂定的计划则是先约见几位知名的制作人,筹备新专的事,并在这个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