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顿了好几秒后,终于迈开了脚步。
当门打开又轻轻地关上,尧新雪就将他抵在了门的背面。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白茶与香根草的味道,一切都恍如梦中,黑暗中宋燃犀甚至看不清尧新雪的脸。
他听见尧新雪极轻的笑音,然后脸上感觉到那冰凉的触感。
尧新雪又在摸他受伤的右半张脸。
“过来。”尧新雪又说了一次。
宋燃犀被他牵着衣角慢悠悠地拉进了客厅,只来得及脱掉自己湿了的皮鞋。
当宋燃犀被压在沙发上时,终于哑声道:“你喝醉了。”
“嗯。”尧新雪随手就松了宋燃犀腰间的皮带。
他不介意宋燃犀浑身湿透,依然坐在宋燃犀的腿上,和他面对面相视。这样的距离能让宋燃犀看清他亮晶晶的眼底与挑起的嘴唇。
尧新雪醉了,性格里的恶劣的、孩子气的那一面就显露了出来,他玩玩具似的卷了卷宋燃犀的皮带,然后用皮带轻佻地拍了拍宋燃犀的脸。
“你,很幼稚。”尧新雪轻轻地笑了下。
宋燃犀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人的眼睛,没有说话。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既然放不下,又为什么还来接我?”尧新雪的眉眼弯起,此刻眼底有了几分狡黠。
“你不懂。”宋燃犀紧紧地望着他,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绞出酸水。
“嗯,我不懂。”尧新雪将皮带勒在了宋燃犀的脖颈上,手攥住了从宋燃犀颈两侧伸来碰在一起的皮带,最后猛地收紧。
宋燃犀一下子感到呼吸困难,颈部青筋明显,克制着本能不去掀翻尧新雪。他皱了皱眉,表情无奈,依然只是顺从地望着尧新雪。
在近乎窒息的痛意里,他的瞳孔骤缩,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颈,却没有阻止尧新雪。
尧新雪欣赏着他的表情,然后攥着皮带的手用力往后一拽,就将宋燃犀彻彻底底地顶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他跪坐起来,蓝色的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宋燃犀被迫仰着头去看尧新雪,艰难地呼吸着。
尧新雪空出的另一只手掐着宋燃犀的下颌,望了一会后又有些困惑般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朵说:“但是只是一场车祸而已。”
“宋洲死了就死了。”尧新雪一字一顿,每一个字落在宋燃犀的耳朵里都这样刺耳,“你为什么还不回到我身边?”
宋燃犀的嘴唇变得苍白,他的眼睛由短暂的茫然转变成了不可遏制的愤怒,他猛地攥住了尧新雪的手,将尧新雪反压在了沙发上。
尧新雪手里的皮带松了,金属扣子掉落在地上时的声音落在木质地板上显得是这样清脆。
整个空间里只留下宋燃犀粗重的喘气声。
两个人僵了好几分钟后。
“你……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宋燃犀的嘴唇颤抖,手紧紧地扣着尧新雪的脖子,缓缓吸气。
月光安静地洒落进来,照亮了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尧新雪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在这时已酒醒了,但是依然没有道歉,只是眼底冷淡。
“我以为至少我,至少我,”宋燃犀攥着他颈部的手猛地收紧,低下头,眼泪却大滴大滴地落在了尧新雪的胸前,“至少我对你是特别的。”
“是你,不是宋洲。”尧新雪看着他,慢慢说。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宋燃犀望着尧新雪雪白干净的脸,眼神一瞬间变得狠戾。
“我喝醉了。”尧新雪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他又恢复了那温柔美好的神情,眼神天真,嘴角挑起。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宋燃犀一字一顿地说,他的眼神带有着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