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目光下,大步走了出去。
他开着车,最后停在了别墅前。
和上一次的乌黑不同,这一次整座别墅都灯火通明。
段以宿远远地看见亮着的灯时,不禁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幼稚,想一出是一出。
只要尧新雪不想开灯,那么整栋别墅就是暗的;只要他想要开灯,那么整座别墅都要为他亮起。
这一点和段以宿是那么相同。
段以宿走进去,就听到了唱片机里放着一首歌,那是梅梢月的《Revelry》。
梅梢月轻快的歌声与堪称天才的伴奏回响在偌大的客厅,尧新雪穿着浴袍,赤着双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随着旋律踮着脚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尧新雪当然听到了段以宿开门的声音,但是他视若无睹。
“就让这个夜晚永不落幕,”
“狂欢吧狂欢吧,让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
尧新雪在梅梢月最后的歌声里,抬起左手的手指比做枪状,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他眉眼弯弯,嘴角微微扬起,看着不远处欣赏着他演出的段以宿,然后用嘴型说了个“砰”字,仰头就倒了下去。
段以宿在尧新雪的后脑勺着地前先抱住了他。
段以宿的手掌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先是感到他头发的软,然后才是手背传来的大理石板的冰凉和撞向硬物带来的些许痛意。
但段以宿面不改色,他望着怀里的尧新雪,眼睛有捉摸不透的笑意,他的嘴角也微微挑起:“怎么,你还想给死人陪葬吗?你心疼一个死人?”
“这倒没有,你会怎么对他,我知道。我只是在想,看着我倒下去,你会是什么反应?”尧新雪躺在他的臂弯里,笑了一下。
“现在满意了?”段以宿挑着眉反问。
“不满意,你让我的乐队损失了一个贝斯手。”尧新雪的眼睛眨了一下,满是狡黠意味。他被段以宿笼在身下,手里随意地把玩着段以宿的领带,像只猫一样,无所谓着那条领带的价值。
头顶昂贵的水晶灯弥散着明黄色的光,段以宿的脸给他挡了一大半,剩下一点光落在尧新雪光洁的额头、左手和脚踝上。
因为浴袍绑得很松,动作之间,已经散乱得差不多了,段以宿终于能看见电脑屏幕上隐约的、不明晰却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他看见尧新雪起伏的锁骨和被蹭红的胸口,那块红色的、有着眼睛纹理的石头坠在胸前,如同白雪上鲜红的石榴。
尧新雪微微抬着头,仰着颈,将凸起的喉结与最脆弱的地方完整地暴露在段以宿的视线之下,他不出声,却呼吸都勾人,眼睛仿佛在说:进来。
段以宿的呼吸重了一点,在他的手掌即将扣上尧新雪的颈时,尧新雪却忽然起身,用腰发力,一手按着他的胸口推着他往后仰,然后像骑马一样坐在了他的腰上。
段以宿的后脑勺以一个不矮的距离撞向了地板,“砰”地一下,他浑身的肌肉一瞬间紧绷,眼神闪过一瞬间的狠戾,本能地想要抬起手攥住人的手臂,动作却猛地一顿。
因为尧新雪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望着他笑了起来,笑得甚至肩膀在轻轻地颤抖。
段以宿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
尧新雪居高临下地欣赏了一下段以宿的表情之后,按着段以宿的肩,慢慢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段以宿的呼吸加重,他不躲也不闪,只是克制着把尧新雪拽下来的冲动。
尧新雪吻任何人都像赏赐,懒洋洋地,眼尾稍长,只是轻轻一触,不带任何情或欲的意味,像是仅仅是因为想做,就这样做了。
奇怪的是他的姿态并不高高在上,却就是这样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