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新雪则对她微微一笑,小女孩于是也笑了,走过去,将手里的花送给了尧新雪,她似乎是一个哑巴。
尧新雪蹲下身,摸摸她的脑袋说:“谢谢。”
梅梢月就站在小女孩身后,看着她欢喜地跳着跑开,眼神温柔。他的额角还沁着汗珠,在璀璨的日光下闪闪发亮,同时他也毫不掩饰看到尧新雪时惊喜的神情,天真烂漫得如同一个孩子。
“你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尧新雪弯着眼睛说。
“因为这里是孩子的乐园,应该有旋转木马、滑滑梯……一切只会在童年和美梦里存在的东西。”梅梢月笑道。
远处一个男孩向他们挥着手,大声地打着招呼:“哥哥——!”
“看到你啦!”梅梢月也挥着手向他喊道。
“为什么要养那么多孩子呢?他们都是……”尧新雪望向那个男孩,他的右手是缺失的,“孤儿……或是残疾?”
“是,”梅梢月见尧新雪同样笑着向那个男孩挥了挥手,心里感到一阵暖意,“我被我的爸爸妈妈带回美国后,总会想起在孤儿院的日子,一切好像都不那么真实。在孤儿院,我们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能为一块发霉的面包打起来;被领养之后,我却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原本以为离我极遥远的梦,眨眼间就变成真的了,”梅梢月抬起手,遮住了头顶近乎刺眼的光,“一切都只是因为我遇到一对好的养父母而已。”
尧新雪走在他身边,一路看着这座由梅梢月建造的乐园。孩子们嬉笑着玩耍,没有尘世间的任何苦恼,他们在这里不存在焦虑、压力以及歧视,连灵魂都干净得像水一样。
然而这个漂亮的乌托邦也如纸扎的一样容易被扎破,一旦没有梅梢月,这里将会什么都不是。
尧新雪收回了目光,安静地听着梅梢月说话。
“可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受苦受难的孩子,有那么多被遗弃、被伤害的孩子,我这么一个幸运的人如果都不去做他们的朋友,不去帮助他们,那么他们会怎么样呢?那也太……”梅梢月的话音顿了一下,仿佛仅仅是提起就已经于心不忍,“太残忍了。”
“他们都说,我太天真了,我在假慈悲,我浪费了很多时间与金钱。”梅梢月望着前面,眼底充满了茫然,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尧新雪问道,“新雪,你会理解我的吧?”
梅梢月在询问一个和他有着极度相像的童年经历的人,眼神执拗而笃定。
他因为短暂的共同记忆盲信着尧新雪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支持他的人,却不知道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对尧新雪来说也是一种天真的残忍。
臭名昭著的孤儿院失火,对有的人来说是新的开始,对有的人来说却是失去了唯一的庇护所。
然而他此刻看着梅梢月,像摸着那个哑巴小女孩一样温柔地摸着梅梢月的头:“你是正确的,好孩子。”
第43章
两个月之后就是指针音乐一年一办的音乐节,旗下的所有歌手、乐队都会参加。这场音乐节堪称音乐狗的盛会,因为所有出席的歌手都实力非凡,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代表作。
今年的场地再一次升级,从五万人扩到了八万人,全网一片欢呼,又觉得自己能抢到票了。
指针音乐的人尚在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好奇这为什么今年段以宿就忽然增加了预算,给这个项目多投了一大笔钱。
这个音乐节对指针音乐的人和过年没什么区别,因为参与这个项目的工作人员都能拿到一张入场券——这可是千金难求。
全司上下一边忙碌一边喜气洋洋,争分夺秒地讨论着八卦,只有助理小柔莫名地联想起那日黑羊乐队第一次来录歌,尧新雪和段以宿并肩站在同一个电梯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