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指碰了碰尧新雪的脸。
“是我的错,不该在演出前弄你。”段以宿望着尧新雪淡漠的眼睛,嘴上虽然道着歉,眼角的笑意却不减。
尧新雪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放松了唇齿,嫌弃似的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抹净自己嘴边的血迹。
他看着段以宿,眯起眼睛笑,温柔地回答:“今天吃了点山楂,牙齿有点酸,就忍不住想咬东西,您多担待。”
段以宿听到这虚伪的说辞也没说什么,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边慢条斯理地在一边擦着自己那两根手指染着尧新雪血和涎水的手指。
“好啊,那晚上来这里吧。”段以宿也笑着道,他拿出一张卡放进尧新雪的衣领里,然后又从旁边的礼物盒里拿出一个黑色皮质腿环,他单膝跪下来,慢慢地将腿环扣上尧新雪的右腿。
段以宿第一次以这个姿势看人,感到有些新奇,就着这个角度欣赏了会尧新雪才站起来,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去吧,我的、二十一世纪里最伟大的皇后。”
话音刚刚落下,场馆外的灯光便如同回应他的话般一盏一盏缓慢地亮起。
从吉他手、贝斯手到鼓手,尧新橙、楚枕石和薛仰春三个人在舞台上呈现出三角站位。灯光亮起的一瞬间,迎着场馆内所有人的尖叫和欢呼声,薛仰春的鼓棒敲了下来,尧新橙的吉他紧跟而上,楚枕石高举着自己的贝斯,右手滑过贝斯弦。
这是一场属于黑羊乐队、属于摇滚乐的盛会,在售票通道开启的那一分钟里,五千张票即立刻售罄,票价更是在其他网站炒到了五万一张——所有人不惜千里来到这里,翘首以盼着,紧紧地注视着舞台中央,只是渴望着能亲眼看到一个人的到来。
——他来了。
尧新雪从后台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所有观众仿佛都疯了——尖叫、掌声,欢呼,如同巨大而磅礴、无可阻挡的暴风雨轰然袭来,那些疯狂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两分钟,红色的焰火喷出,炫目的灯光定格,所有辉煌绚烂的一切只为了一个人献上,这就是世界第一次真正看见尧新雪。
尧新雪站在了舞台的最前面,他一手握住麦克风,微微笑着,看着台下狂热的、为看到他而喜极而泣的观众,这些人直到今天才真正看见尧新雪本人,却在看见他的那一秒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歌曲的前奏与热场音乐的尾声完美衔接,尧新雪启唇,唱出了第一句唱词。
蓝色的灯光照落下来,他垂着眸,唇链微微晃动,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冷光。在光影的映衬之下,他的身影极其单薄,连黑色演出服露出的一小节侧腰,都让人有着想要触碰、紧握和亲吻的冲动。
而他切换自如的真假音,也极容易让人在一瞬间恍惚,因为他的高音冷酷、稳定却不尖锐,假音婉转、轻柔、性感,一首歌的时间里,他的声音就已在高低音域里自由切换了三次——如同神话里令水手失神,令航船沉落的塞壬。
人人痴痴地望着他,高高举起双手,随着节奏疯狂摇动着。
直到这首歌的尾奏落下,尧新雪抬起握拳的左手,对着麦道:“黑羊的第一场演唱会,开始了哦——”
随着他的话音,尖叫和欢呼再一次如狂潮般涌来。
“黑羊!黑羊!黑羊!”
“尧新雪!尧新雪!尧新雪!”
……
尧新橙抱着吉他,他不在乎台下的任何人,只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把吉他上,偶尔只会偏过头看尧新雪。
薛仰春坐在舞台的最后面,高速且极具爆发力的鼓音引领着整首歌的节奏,她的目光扫过偌大的场馆和数不清的人头,眼底流露出笑意。
楚枕石大汗淋漓,整件背心都湿透,放在贝斯上的手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他扬着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