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们了解到过去你曾在一家饭店做洗碗工,有一次你路过了厨房时,被燃烧过快的火吓到了,你表现得过分激进,把手里的碗都扔了摔在地上。那时你甚至看起来很害怕,你曾经的同事认为你的反应过大了,说你其实患有精神疾病,对此你怎么看?”有人问。
尧新橙因为结巴,几乎不爱说话,加之气质阴郁,大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他在打工期间几乎没有结交或是和别人结仇,最多只有善良的大叔大妈们会关心几句,以至于听到这个尖锐、带有着明显恶意的问题时,尧新橙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捕捉到了“火”这个字眼,仿佛印证着记者的话一样,他的身体条件反射般颤了一下,瞳孔放大,脑子陷入一片空白,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收紧,呼吸急促。
“火?你在害怕火吗?你真的患有……”记者见到尧新橙的反应,紧追不舍,他兴奋地抬起摄像机,不断地按下快门。
原本热闹轻松的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其他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望向尧新橙。
“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诽谤!”薛仰春气得猛地站起来,指着记者的样子就开始破口大骂,“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橙并没有生病,且你的问题也不在我们的回答范围内,请你离开这里。”一直笑嘻嘻的楚枕石也冷下脸来,他还勉强保持着理智,按下薛仰春指着对方的手。
楚枕石担心地望向尧新橙,那个年龄最小的、脸上长有雀斑的男孩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像是吓呆了。
尧新橙听不清这些人的声音,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如同隔着一层水离他既遥远又模糊。
火。火。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像是被烧痛了一样,尧新橙颤抖着嘴唇,将身下的椅子猛地后撤。
尧新橙努力地想要冷静下来,他极缓慢地听到薛仰春、楚枕石的声音,意识到自己还在采访会上。可是他有些分不清了,仿佛记忆的大火已经疯狂地烧了上来,他感到呼吸困难,抬头本能地寻找着某一个身影的下一秒,就被尧新雪抱住了。
他蓝灰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如同藤蔓,就这样从背后抱住尧新橙,像哄着小孩似的慢慢地拍着尧新橙的胸口。
尧新雪轻声道:“小橙,别怕,这里没有火。”
在熟悉而温柔的香根草气息里,尧新橙望着尧新雪平静的眼睛。
仰望着那张脸,尧新橙的瞳孔颤了一下,许久之后他才几近呜咽般“嗯”了一声。
尧新雪见他冷静下来,才松开手抬眼看向那个记者。
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那个人看着尧新雪莫名有些心虚。他强行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真的……"
“你想多了。”尧新雪笑了一下,他走到桌前懒懒地靠在桌旁,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尧新橙,挡住了前面一片对准着尧新橙的摄像头。
他随手拿起了放在尧新橙面前的麦克风:“小橙没有任何疾病,他只是被你吓到了。”
尧新雪微微抬起下颌,垂着眼看那人,有种居高临下的冷漠意味:“黑羊的采访不欢迎任何意图以诋毁队员、诱导队员写八卦为采访目的的记者,今天就到这里吧,感谢各位的到来。”
周围的人静默了几秒,才慢慢地鼓起掌来,目送着尧新雪牵起尧新橙的手,目不斜视地走回幕后。
薛仰春拉着尧新橙的衣角,对那个说尧新橙是精神病的记者做了一个鬼脸,她毫不犹豫地朗声说:“感谢各位,除了你。”
楚枕石有些烦恼地抓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然后带着无奈的笑意走在最后面。
回到休息室之后,尧新雪只回头对薛仰春和楚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