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新雪说,他仿佛感到有趣似的,看着尧新雪耳朵上唯一一枚红色的耳钉。
尧新雪举着装有红酒的酒杯,和段以宿的酒杯相碰,微笑道:“我对这些人没兴趣,黑羊是玩音乐的,不是为了来做明星的。”说完他仰着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段以宿看着他张开嘴唇,暗红的酒液流过他的唇齿,只觉得好笑。尧新雪不把他的“补偿”放在心上,装都不装。
段以宿却没有生气,他饶有趣味地反问道:“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乐队。”尧新雪把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楼下人们在言笑晏晏。
段以宿望着他,觉得他太像只猫。猫会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尧新雪也会看着陌生的人发呆。
然而他越不把段以宿放在眼里,段以宿就越想要抢夺他的注意力。
段以宿攥住了尧新雪的手臂,稍微用了点力,终于如愿地看到尧新雪皱起眉头。
还没等段以宿说话,宋燃犀的声音却先一步出现:“段总,好久不见。”
两个人同时顿住了动作,段以宿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挑眉道:“您是?”
尧新雪站在段以宿的身后,却不动声色地挑起嘴角。
宋燃犀穿了一身裁剪妥帖的定制西装,眉宇桀骜不驯,显得极为英俊,他和段以宿身高差不多,站在段以宿的面前,气势却毫不逊色。
“宋燃犀,我有事找尧新雪。”宋燃犀的目光露骨地投在尧新雪那被段以宿攥红的小臂,眼底的嫉妒与憎恨一览无余。
段以宿当然不是不知道宋燃犀是谁,有关于许弋和宋燃犀的资料早在第一时间就被人送上了他的办公桌。只是……段以宿不着痕迹地扫了尧新雪一眼,然后对宋燃犀说:“我记得,我没有允许过没收到邀请函的人进入。”
“无所谓,我有急事找他而已。”宋燃犀痞里痞气地一笑,单手插兜,面对着段以宿耸了耸肩,然后向尧新雪伸出了一只手。
注意到宋燃犀隐含着期望的目光,尧新雪有些无奈似的,微微抬起下颌,欣赏了一会宋燃犀的表情之后,他才向前走了几步。
尧新雪却没有去牵宋燃犀的手,反而跟段以宿礼貌地道歉:“抱歉,老师,我等会回来找您。”
他从宋燃犀的身侧走过,却没有碰宋燃犀,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挑了挑眉。
宋燃犀的眼神冷了下来,好几秒之后,他僵硬地收回手,然后无视了段以宿嘲讽意味明显的目光。
他转过身,跟上尧新雪,在两人终于走到无人处时,他才强硬地拽上尧新雪的手,把人拉到没有监控的楼梯间。
还没等尧新雪说话,宋燃犀就将他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燃犀一只手护着尧新雪的后脑勺,一手牢牢扣住尧新雪的腰,吻了好一会之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向着那个姓段的?”
“我谁都没向着,你发什么疯?”尧新雪听到他的话,嘴角扬起。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牵我的手?”宋燃犀低下头,嗅着尧新雪颈间的味道终于才慢慢冷静下来,却还是气得牙痒痒。
“你想让我们明天就上新闻吗?去趟巴黎把脑子落在那里了?”尧新雪靠着墙,抱着双臂,显得懒散又轻佻。
“上就上,这又怎么了?”宋燃犀哼了一声,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尧新雪说,巴黎也好戛纳也好,过去的那两天比两个月还长。明明之前不见面的时间比这两天长得多,宋燃犀却始终心痒难耐。
他的心里有一只急得团团转摇尾巴的小狗,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脖子上的牙印还痛不痛?”
“痛死了,不准咬了。”尧新雪挑起唇角。
宋燃犀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他的陷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