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表情顺从,却不像是过去那些努力讨好他的人那样卑微、姿态丑陋。
段以宿掐住他的颈,迫使他的颈仰到一个视觉上几近被折断的弯度。段以宿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探求般看着尧新雪的眼睛。
他并没有在尧新雪的眼里看见任何恐惧和乞怜意味,段以宿只看到了他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与冷静。
那时候段以宿就知道,这头漂亮的狐狸与其他人不同,他永远不可能用过去的手段驯服这头狐狸,甚至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他咬断脖子。段以宿骨子里暴戾的因子仿佛被这个预设强烈地刺激到了,因此那一晚,他做得重了些。
虽然血腥味重了点,但回忆起来仍然是活色生香的。
把那支钢笔捅进尧新雪的喉咙,就能得到他粉色的舌尖以及痛苦的呜咽。段以宿垂着眼心想,他的嘴角挑起带有残忍笑意的弧度,或许今晚就可以试试。
段以宿晚上回到高级公寓时,只看到橘黄色的台灯旁,尧新雪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衣,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
他没有穿鞋,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因为翘腿的动作,能看见隐约的大腿轮廓。松松垮垮的系带勾着他的细腰,仿佛伸出手指一勾,整件浴袍就会落下来。蓝灰色的长发半湿半干,V字领隐约能看见白皙的皮肤。
听到门开的声音,尧新雪才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来,落在段以宿的身上。
“老师。”尧新雪含笑道。
他走过来,头发已经长到了腰的位置,几乎没有打理过。因为整整三个月,他都在准备《断头王后》的最后几首歌。
指针音乐出手阔绰,给了黑羊乐队顶尖的排练室、录音室以及制作人。尧新雪不用只守着旧电脑里的合成器做歌,而是可以在各个真实乐器的包围下完成DEMO的制作。因为他长时间待在室内,皮肤也就越来越白,在蓝灰色长发的映衬下,这样的肤色几乎显现出几份病态。
加上他漂亮的脸孔,整个人看起来更像西方神话里美艳的吸血鬼。
“我给你带了礼物。”段以宿挑眉看着他,尧新雪却是先帮他解开了胸口的领带,动作自然得如同电视剧刻板印象里温柔的妻子。
“什么?”尧新雪将那条领带收好然后才抬眼看向他。
段以宿看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却突然笑了。
段以宿见过不少企图想引诱他的人,他们的手段在段以宿眼里无一不显得刻意又愚蠢,因此他从来没有碰过他们。
尧新雪却不一样,他做的一切都自然而然,显得再正常不过。如果不是段以宿这种久经商场的野心家,大概会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尧新雪发自内心想做的,感动心悸得无以言表。
因为他漂亮又无辜,怀疑他在勾引都是别人的怪错。
媚骨天成吗?段以宿笑了下,随手脱了外套,然后把一本杂志递给了尧新雪。
尧新雪还没有翻开杂志,就已经看到了封面——封面是他自己。
那天徐壹真的没有给他的脸上妆,只让他脱掉了上衣。
尧新雪知道她知情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绅士地说了句:“失礼了。”然后就将那件特意用来遮掩伤痕的长袖上衣脱了下来。
徐壹在见到他满身的鞭痕、淤青时还是皱了皱眉,她站在尧新雪的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宋燃犀坚持不懈的照顾下,这些伤其实已经结痂了,看起来已不再那么可怖,徐壹要做的,只是把那些伤痕都伪造成是特意化出来的妆而已。
段以宿的恶趣味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他想用这种方式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杰作——此时此刻这头受伤的狐狸,多么漂亮。
徐壹感到可怕和反胃,但她也是个聪明人,她看得出来,尧新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