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劝过你爸爸了,他松口了,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演戏也好,什么都行,妈妈都支持你。”应怜接着说。
宋燃犀却笑了,他叹了口气后说:“哎别骗我了,老爹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能在外面闯出个名堂,他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回家。”
应怜哑口无言,只好转移话题说起了家常话。
直到夕阳西下,宋燃犀扯了不少谎把她哄好,应怜才松口准备自己回家。
宋燃犀站在路口,直到看着她坐上法拉利,车消失在视野尽头才转过身,准备上楼。
而他不知道的是,应怜在后视镜里看着他日渐变小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司机惊愕地回头,只听到她小声啜泣着说:“小犀他其实过得不好。”
宋燃犀回到房间之后,把小房子抱在怀里倒头就睡,猫挣扎不出他的怀抱,只能无奈地趴在他胸口上一起睡。
宋燃犀做了一个极短暂的梦,他梦到了十四岁,自己站在戛纳颁奖台的那一刻。
一切仿佛都是真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里准确无误地复现,他清楚地听到主持人是如何说着:“宋燃犀成为了戛纳国际电影节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璀璨的灯光与永不休止的掌声,世界为他一个人献上了这无上的荣耀。
那一刻的快意、骄傲令宋燃犀沉醉至今,以至于当父亲宋洲听到他之后要去演戏,而不是继承价值千亿的公司时,他仍然固执己见,毫不犹豫地出走,口出狂言着自己不需要这些。
他十八岁和宋洲决裂,宋洲冻结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并给导演、经纪公司及资方施压,他原本应该一路风顺的演艺之路就这样被拦腰截断。
然而宋燃犀太犟了,他哪怕到只能在话剧院打工做龙套也不愿意向宋洲低头,也拒绝了来自应怜的所有帮助,就这样从一个家财万贯的少爷落到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宋燃犀醒来,是因为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脸才意识到,自己又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宋燃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到空落落的,他看着应怜放在桌上的药,有些出神,许久之后才把猫放走,然后喝了几口水试图冷静下来。
他心不在焉地玩了会桌上的东西之后,耳边听到隔壁传来的隐约的说话声。
尧新雪像是在打电话,对着电话那边说:“好啊,今晚九点到十点,我应该会在家,那时候你再来吧。”
捏着杯子想了一会,在确定没有尧新橙的声音之后,宋燃犀走过过道,不轻不重地咳了声。
尧新雪似乎还穿着演出的服装,这件衣服和他第一次上台的衣服一模一样——黑色高领的短上衣,右边为无袖,左边则为长袖,小腹处仅有交叉的扣带作为修饰。
注意到宋燃犀,尧新雪只和对面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他似乎有些疲惫,却明显地心情愉悦,挑眉看着宋燃犀,问道:“怎么了?”
“想不想跟我去骑车?”宋燃犀问道。
他注意到尧新雪的目光玩味地扫过自己身上的校服,然后笑着问:“高中生带我骑车?自行车吗?”
宋燃犀被他轻飘飘的语气弄得面红耳赤,第一次感到有些窘迫,不得不硬声道:“机车!!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好啊,小宋同学。”尧新雪忍不住笑道。
宋燃犀气呼呼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仿佛生怕尧新雪反悔,他换得很快。在他匆匆地把自己套进一件短袖和蓝色牛仔裤后,宋燃犀鬼使神差地凑到镜子前端详起自己的脸。
看了三秒之后,他啧了声:帅!实在是太帅了!
尧新雪既没有问宋燃犀要去哪,也没有问机车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