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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许多事情都变得可疑起来。

九月九那天的不对劲,顿时便可以由另一种可能来解释。

崔华温有些不满道:“方才御书房那么好的时机,刚好撞上崔肆归和沈原殷也在,谁知道竟然让崔肆归混过去了。”

“可是,这种断袖之癖……”庄妃皱着眉道,“本宫还是觉着不可能。”

“试一试,不便知道了?”

崔华温道:“方才在御书房,内务府大臣说没有看清沈原殷的表情,父皇不怎么在意。可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内务府的确有职责提及此事,一次不成便说第二次……”

崔华温的眼底悄然漫开一丝晦暗,道:“明日早朝时再让他在百官面前提及一次。”

“陛下,四殿下以国事为重,心怀天下,此乃社稷之幸。但皇子成婚可稳固宗室根基,是宗室礼仪之需,两者并非相悖之举,恳请陛下三思。”

次日早朝,内务府大臣再次进谏。

沈原殷在一旁面不改色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崔华温皱着眉,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

沈原殷感受到视线移开,心里冷笑一声。

真是冲着他来的。

昨日回府后,他仔细思考再三,想通了其中关键。

若是真想让崔肆归成婚,由崔华温的人提出来,必是为了牵制崔肆归,不可能选择户部尚书之女。

崔华温他们却选择了户部尚书之女,而户部尚书是他的人,如此,便是冲着他来的。

崔华温是想要试探什么。

也挺奇怪的,崔华温为什么会想要试探这个?

崔华温只是试探,不过是因为崔华温没有充分的证据,是哪里让他疑虑了?

和锦帝听到这话,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面却突然冲进一个锦衣卫,口中大喊道:“急报——!”

众人纷纷看过去。

锦衣卫手中并无东西,脸色焦急地跪在地上,匆忙间连行礼都忘了,磕头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旁人不可闻,请陛下赐臣单独奏报之权!”

沈原殷闻言立刻皱眉,什么事情跳过了他向和锦帝直奏?

和锦帝不怎么闻政事,也甚少做什么大的决定,许多权力直接扔给了沈原殷。

所以若真有什么急报,也是先走丞相府,再由他奏报给和锦帝。

直接奏报给和锦帝,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帝王家事。

沈原殷微微抬眸。

和锦帝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道:“众卿先退。”

百官往殿外退去,直至露天广场。

半柱香后,有福脚步匆匆而来,走至沈原殷面前,低声道:“丞相大人,陛下有请。”

随后有福又道:“各位大人,今日罢朝。”

沈原殷跟着有福一路走,他没有问去哪儿、做什么,只是无言地跟在有福身后。

许久,沈原殷抬眼望去。

这条大道一路走下去,是通往宫里专门的皇子居所。

士兵来报……是崔元嘉出事了?

他在心底猜测道。

果不其然,他们停在了崔元嘉在出宫建府之前在宫里的居所。

“一群废物!”

隔着一扇门,都听见了和锦帝在里面的怒斥。

有福恭恭敬敬地推开门,请沈原殷进去,之后小声道:“陛下,丞相大人到了。”

“呜呜——!呜!”

崔元嘉狼狈的被麻绳捆着四肢,口中还塞着麻布,在床上四处扭动,最终“咚”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宫人们手足无措地跪在一边,一时没人敢动。

“说你们是废物还真是废物?!”和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