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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原殷顿了顿,又道,“没事就先出去吧。”

“还有一事,”简然问道,“方才四殿下说,大人您胃不舒服?”

沈原殷道:“……没有,他乱讲。”

简然观察了一下,不见沈原殷有难受的样子,这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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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医的药方的确管用,只有廖廖十几个人因本身的身体原因没有起用。

疫病得到了解决,现在只剩下豫州的灾后重建了。

灾后重建这一事不归沈原殷管,只待回京之后把银子拨过来即可,剩下的全交给了豫州知府管。

早前来的时候崔肆归采的薄苛早就干枯了,所幸此时还长的有薄苛,在临出发前,崔肆归又去采了一大袋。

在十几天的路程后,终于看见了京城的影子。

六月中旬的京城温度升上来了,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府上已经用上了冰块解暑。

但因沈原殷常年身体不好,畏寒畏冷,夏天通常用不上冰块。

到达京城后,几行人正要分开,崔肆归骑着马就在马车后面,沈原殷坐在马车里吩咐了简然几句话,简然立刻跳下马车,拦在崔肆归面前道:“四殿下,丞相让您将玉佩归还。”

崔肆归望了眼继续行走的马车,拿出一个钱袋子,一抛扔给了简然。

简然拿到手,手上摸了下里面是玉佩的形状,便告退了。

两人不是同一个方向,崔肆归还有事情要做,只勒紧了马绳,立在原地看着丞相府的马车消失在大街尽头。

沈原殷回到丞相府时已经快要接近酉时,关于豫州的事情只能等明日再进宫汇报给和锦帝。

他前脚刚回来,梅阁后脚便来了。

下属压低了声音道:“宫里那位陈贵人有孕了,陛下非常高兴,封了令嫔。”

“前几日使者回京了,云常国态度坚决不接受和解停战,边界暂时还没有动静。”

“还有一事,近来靠南方一点的地方,反应说有一些百姓中了邪,整日不做正事,还天天神神叨叨。因为上折子的数量很多,‘中邪’的人也不少,加上二皇子请命,陛下便派了二皇子前往那些地方。”

“神神叨叨?”

“对。属下派了人去查,但因为距离太远,目前还没有消息回来的。”

沈原殷有些奇怪,上一世他记得没有这一回事的啊。

但他没有多想,只说让梅阁注意一下。

沈原殷打发走了人,简然将钱袋交给沈原殷手也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窗户打开,带着热气的微风吹进来,将桌上的书页翻动,之前崔肆归送来的瓷器被转移到了书房,搁置在窗边。

夕阳照进来,沈原殷拿着钱袋走到了窗边。

天空是粉红色的渐变色,稍微带着点金黄,白云被染上了颜色,只能看出轮廓。

今日傍晚的风很大,吹过沈原殷鬓间碎发。

他拉开钱袋上的细绳,将玉佩拿出来。

他没想到这次崔肆归直接把玉佩还给了他,还以为崔肆归又要装傻充愣。

玉佩掉落在手心,在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间,沈原殷蹙起眉。

这不是他的那块玉佩。

一张纸条飘着从钱袋子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沈原殷蹲身拾起。

“这是前些时日我找的料子打造的玉佩,总觉得会很适合你。”

这枚玉佩通体白色,不带一点杂质,玉质细腻温润,触手生温,在日光的照耀下,内里隐约透出微光。

两面都雕刻了图案,是几枝腊梅,下面坠着朱丹色的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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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书房。

和锦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