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从五年前开始就不停有人失踪,失踪的基本上全是平民百姓家里的人,那些富豪家、那些官家可没有听说过有人失踪,我们要真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狄珲道:“这件事我们肯定会调查清楚,但是你们抓的那些官员得放下山吧,并且五千人的起义队伍也得散。”
“不行,”陈兵一口回绝,“人质得留在山上,而且我们暂时都不会下山,谁知道我们下了山之后,你们会不会反悔?但是人质我们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不会动他们。”
“大人,”竹木小声道,“那批刺客里,只有一个人被我们及时卸了下巴没有服毒成功,属下先命人带他回去?”
沈原殷轻轻点头。
狄珲看向沈原殷,想问问他的意见。
狄珲道:“我们直接目的是要镇压起义,但失踪案也得给民众一个交代,如果能不见血的解决这件事更好,丞相以为呢?”
“自然。”
沈原殷对陈兵道:“陈兄弟,关于失踪案一事,你们有何线索么?”
……
到达府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色已黑,街上小摊皆已关门,沈原殷没回驿站,而是去了大牢。
大牢外仍然是原本的狱丞,只是里面换成了他们自己的人。
崔肆归被沈原殷打发走,他身边只跟着简然和竹木。
大牢里昏暗万分,通往何喆宇和方城牢房这条道已经被清了空,那名刺客刚刚也被收押其中。
可能是因为上辈子死于牢中,沈原殷觉得这个地方让他非常不舒服,于是心情十分不爽。
沈原殷先去了方城的牢房,竹木已经对他动了刑,此时正半死不活的被吊在空中,脚不沾地,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腐木与血腥气交织的空气裹着寒意,方城似乎发觉有人进来,迷迷糊糊地呻吟:“我……我不知道……”
铁栅栏投下的阴影爬过方城的手背,竹木将一桶兑了盐的水扑向他,伤口经过盐水更加火辣疼痛,让方城清醒了许多。
潮湿的霉斑在青砖上晕染,像极了临终前模糊的血色。
方城慢慢抬头,看到了沈原殷,他没出过渠州,也不认识大萧丞相,但是他认得对他动刑的竹木,见到竹木恭敬地对着沈原殷,也明白了沈原殷的身份。
他破口大骂:“该死的,老子都说了老子不知道!他赢了钱给他钱不是应该的吗?!他要搬走,还怪到老子身上来了?!老子又不是他爹娘我管他?有没有天理?!”
竹木冷冷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赌场除了葛高飞,就没有谁赢过这么多的钱,你觉得是巧合?方城,你开的赌场有很多黑色生意吧,仗着自己是州府的女婿干了不少坏事,这些事还要我一一道来吗?”
方城道:“是,我是做过黑色生意,但跟那个葛高飞有什么关系?我心情好,所以让他中了奖,不行吗?”
沈原殷笑了一声:“方城,你知不知道何喆宇就在你不远处的牢房关着呢,他的乌纱帽已经不保了,命也保不住,你现在老实交代,可能还有一条活路。”
方城脸色一变,在一天的审讯中,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消息,会不会是这个人在骗他?可是如果何喆宇还是州府,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
“看来是不愿意交代了,”沈原殷走向牢房另一边,那里放着铁桌子,上面都是刑具。
沈原殷拿起一把细刃小刀,漫不经心地道:“本相听说,何喆宇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喜欢用虿盆,还专门辟了一个房间用来放毒虫毒蛇,方老板想试试吗?”
潮湿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入鼻腔,方城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昏暗光线下,他看着脸上微微带着一点笑意的沈原殷,他不怀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