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警官,行动不便就别逞强了,你这样恐怕连自己回家都难吧?”
谢恒逸说着说着,目光触及齐延曲手背上的红痕。
那貌似是他干的。
但不是他故意干的。
他报复人向来是攻心不攻身,只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不会采取这么低劣的手段。
莫名地,谢恒逸感觉自己变low了。
尤其是在齐延曲眼中,绝对已经变成一个幼稚的low货了。
low货谢恒逸移开视线,继续道:“我既然答应了会帮忙,就不会中途反悔,否则到时候你出了意外算谁的?你弟弟回来不得怪罪死我?”
听着好像很合情理。
但齐延曲不听。
他左耳进右耳出,固执地冷声重复:“钥匙。”
见状,谢恒逸也懒得废话了,直接上手推着轮椅驶过住宅前庭,把人带进了屋里,顺便落了个锁。
甚而他将钥匙从落地窗的窗洞扔了出去,彻底断了齐延曲的念想。
做完这一切,他关掉一楼的灯上了楼,完全不顾那位被他强行留下的客人。
客厅登时陷入漆黑中。
玄关处,一双清亮的寒眸静静注视着,将谢恒逸胡搅蛮缠的行为尽收眼底。
齐延曲没有出声阻拦。
不知过了多久,他单手驱动轮椅至茶几旁,在桌上抽取出几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手。
……
可能是因为家里多出来个陌生人,谢恒逸这一晚睡得相当不好。
昨天回到卧室后,他洗完澡在床上干坐了一个小时,也没等到齐延曲来问话。
楼下一点动静没有。
齐延曲喊都没喊他一声。
服个软有这么难么?总不能让他使完绊子又递台阶吧。
他辗转反侧半天,没由来有点气。
这股气堵在胸口散不去,不上不下,不爽得他又起身洗了一遍澡才睡下。
次日一醒,谢恒逸直奔楼下。
他酒量酒品都很好,几乎不会出现宿醉症状。
来到客厅环视一圈,最终在沙发上搜寻到一个蜷缩起的人影。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松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一个小腿受伤的人跑不了,但他觉得齐延曲是个不定的未知数——如果跑不掉,那么齐延曲想方设法都得跑掉。
谢恒逸放慢脚步走到沙发边,肆无忌惮地观察起这个客人。
客人同他昨夜一样睡得不太安稳,在梦中浅浅皱着眉,似乎很是难受。
睡姿维持住了如白日形象那般的规矩,手被抱枕压着,裹着石膏的那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条腿屈起,质地细致的衣摆缩成一团堆在侧腰下方。
沙发面积仅刚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客人的身形偏高挑,故而睡在上边略显憋屈。
见此情景,谢恒逸感觉自己更low了。
这位他看不惯的客人好歹是个病患,他是不是应该等人好了再报复?
不对。
等人好了还有他什么事?
再说了,他被拘留了三天,算上昨天,总共有四天没睡好觉,让齐延曲睡一晚客厅怎么了!
他莫不是被齐鑫歌的吹捧洗了脑,真把自己当好人了。
谢恒逸不再收敛噪音制造,叮叮咚咚地洗漱收拾完,重重摔门而去。
今天是周四,课程排得满满当当,晚自习还有acm模拟赛训练。
基础课谢恒逸一般是不上的,最多听下各个专业方向课玩玩,有时候帮同学调试代码,有时候帮教授打打下手。其余大部分时间他都用来琢磨些新鲜玩意。
在这个烧脑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