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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顷刻间解体,支离破碎地散落一地。谢恒逸的几个室友闻声惊坐起,见是大哥在教训人,又闭眼接着晕了。
谢恒逸捡了最尖利的一块玻璃碎片,抵在大块头脖子上。
他勾唇笑着:“谁是谁老子?”
用的是开玩笑般轻松的语气,做的是能取人性命的事。
力量悬殊,高下立判。
大块头忽然意识到,面前人的肌肉是实打实的,靠的是长期野蛮的超负荷运动,与他这靠蛋白质增肌的花架子不同。
他动弹不得,嘴皮子张了张:“你、你是。”
碎片尖端逼得更近,戳到了脖子上的表皮层。
谢恒逸不耐烦:“说清楚点。”
何必磨磨蹭蹭的。
他收拾人一向点到为止,服了就行。
毕竟揍人只会产生肾上腺素,不会产生多巴胺。
大块头彻底认怂了,绝望地扯嗓子大喊:“你是我老子!我老子是谢恒逸!”
得到满意的回答,谢恒逸带侮辱性地拍了下大块头的脸颊:“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当我儿子你还不够格。”
他扔掉玻璃片,想起了617的话,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包厢。
若是忽略掉他身上的酒气,就跟没事人一样,完全无法跟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联系到一起。
来时漫然,去时也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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