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谢恒逸不自觉挨了过去,想从酒味中闻到属于齐延曲身上的味道。
越靠近,血液就越是沸腾。他突然分不清,亮起的是这间屋子,还是他的眼睛。
齐延曲睡得很沉,呼吸声很轻,毫无防备。
谢恒逸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也并不懂得什么叫浅尝辄止。
他都守了一个多月的空房了,哪还有忍耐力去装正人君子。
没过多久身下的人便又开始出汗。
齐延曲紧紧闭着眼,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偏又要被迫承受。
谢恒逸故意用指节顶开同样紧闭的牙关,对方喉间的呜咽顿时泄露出来,混合着小声急促的喘气声。
是清醒时无法听见的。
得逞之后,谢恒逸愈发停不下来,一次又一次抵着那张唇研磨,却不小心将舌肉送得太进去,愣是把人弄醒了。
齐延曲意识尚未回笼,若不是身体的真实感受难以忽视,他几乎以为自己在梦中。
瞳孔好不容易聚焦,顷刻间再次涣散。
“你、怎么……”
质问的声音轻得落不到实处,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用手掌捂住。
更为纤白的手指搭在手掌上边,试图掰开那只大手,用尽力气依旧无济于事,就像不断挣扎的窄瘦腰腹,被牢牢掐着无法动弹。
指尖跟脚尖悬在半空中发着颤,似痛苦似欢愉。
“嘘,别被隔壁听见了。”
……
那杯蜂蜜柠檬水到底还是进了胃里,险些令人失态。
整整一夜,谢恒逸都将人抱得很紧,无论被怎么推怎么拒都不肯放开。所以一夜折腾下来洗了好几次澡。
床头柜上放着空荡荡的水杯,还有手机。
手机屏幕是亮起的,他三更半夜给谢嵘发的消息得到了回复。
[X:准备好礼金了吗^^]
[1:谁家有喜事了?没通知我啊?]
谢恒逸秒回。
[X:你家。]
[X:我跟齐警官qwq]
[1:?]
[1:……]
[1:???]
[1:你们要结拜了?]
[X:差不多吧。]
[X: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我们就该结婚了。]
窗口跳出来一个六十秒语音条。
谢恒逸慢悠悠地按了转文字,还没看清那一大段文字说了什么,下一秒又是视频通话弹了出来。
拒绝。
再弹。
再拒绝。
再语音视频轮流弹。
谢恒逸缓慢而小心地抽出身体,迅速穿戴整齐后,走到房间角落接起了视频通话。
谢嵘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接通,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段时间谢嵘一直在外边散心,属实是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得不轻。她有很多次打听过这个侄子的近况,谢恒逸每次都回答说没事。
现在才知道,原来谢恒逸说的没事,是指没她的事。
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没她什么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窝窝囊囊送礼金。
谢嵘呵呵冷笑,几乎能透过屏幕闻到对方身上的餍足气息:“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是不是忙得很?”
谢恒逸也不管她说了什么,统统当成台阶下,欣然点头:“我确实忙着呢。”
谢嵘继续冷笑。
谢恒逸忽地瞥见衣柜一角里熟悉的小饰品。
他见不得那些装饰屡屡遭到嫌弃,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三两下又给戴在身上了。
然后他收起脸上的散漫,正色起来,准备认真说道一番。谢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