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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刑警给自个拍拍肩又拍拍背,“啧”了一声:“我看小曲气色还是不太行。这样,我认识个厉害中医,反正今天老赵不在,你抽时间看看去,听我的。”

齐延曲终于找着说话的机会:“赵局干什么去了?”

很快有人道:“不巧得很,赵局一大早赶去参加干部培训了,这会子估计还没到地方。销假签字找严队一样的吧?”

这位回答问题的,是个姓姚的同门,年龄跟陈云彩差不多大,入门却早,履历丰富,年轻警员都客客气气喊一声师姐。

姚师姐见大家聊得差不多了,散得也差不多了,便递过去一份书面报告:“这原本是云彩负责的,我帮忙整理了证据链,哥你审阅一下。”

“她不在?”

说完,齐延曲看了眼墙壁上挂的日历,才想起来今天是妇女节。

“是,这星期不忙,二队三队都在,她调休了半天。”

齐延曲点了点头,望向对方的视线微顿。

姚师姐知道他要问什么,笑了笑,答:“我上周刚休过一次假,这次就算了。”

她手肘撑在桌面上,难得多闲聊了两句:“你这伤得真不是时候,错过了元旦,怪可惜的。”

“联欢会节目挺好玩的。那天开放日还有家属来,就是小孩烦得闹挺。”

说到这,她忍俊不禁:“都知道严哥人缘好,没想到小孩缘也好。他那威风耍得可真行,又是射击又是擒拿的,那些小孩快崇拜死他了……”

齐延曲听得一怔。

算起来,元旦那会儿他是在医院度过的,他都忘了这一茬。

姚师姐侃侃而谈,余光瞥见一脚踏进办公区的人,起身偏头打招呼:“说曹操曹操到,严哥你来了。”

严烨霆一走进来,目光就不受控制地乱飞。

要是以往,办公室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都发现不了,唯独有个人不一样。这个人太显眼。

这个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显眼的,对于他来说,更是在此基础上翻了十倍。

他敷衍点头以示回应,拿出了十成的控制力,才目不斜视走到办公位上。

“什么意思?”严烨霆看着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慰问品,眉头一挑,“休假不让我休,礼品倒是有我的一份啊?”

“那是云彩把她那份给你了,”姚师姐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说是让你保密。”

严烨霆拆开礼品袋,取出里面的防晒霜、润唇膏,还有……卫生巾,面不改色地应下:“嗯。”

姚师姐犹犹豫豫一阵,好奇询问:“保什么密啊?能问吗?”

严烨霆把礼品一股脑装了回去,故作严肃:“少打探,不该问的别问。”

他沉声将人打发走,然后把一份牛皮纸信封放到齐延曲面前,没说多余的话。

相当自觉。

齐延曲取出信封里面的纸,想到这应该就是李副局的演说稿。

他沉眸通篇看了一遍,发觉不对。

这不是李副局的演说内容,仅仅是一封模板式的辞职信。

为了确保判断无误,他耐心看完了严烨霆手抄的每个字——从头到尾,没有出现音频里的那句话。

是了,李副局当初第二天就被约谈,局里大概率不会留下那份手稿,而是让人重新写一份辞职信。

齐延曲没说什么,把信封交回到严烨霆手上,让其妥善处理。

无意间,他看见了严烨霆的桌面壁纸,上边白底黑字写着——

【手段代表着正在形成中的正义和正在实现中的理想,人无法通过不正义的手段去实现正义的目标,因为手段是种子,而目的是树。】

齐延曲若有所思,似有若无地扫了严烨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