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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谢恒逸的作息。每天早上八点,雷打不动地进行有氧运动。身躯锻炼成一种适宜的结实。他见过几次,的确是协调流畅。

唯一的缺点就是软硬不适中。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从何得知的, 只依稀有这样个印象。

事实证明他的印象没错。

撞上去的那一瞬间, 他感觉到谢恒逸全身绷住了。本来就紧实的肌肉更加僵硬, 像一堵坚硬牢固的墙, 撞得人生疼。

有力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前, 近乎粗暴地往里带,勒得他快喘不上气。炙热的体温隔着衣料渗透过来, 他仅剩下四肢能动弹, 但无济于事。

不知是谁出了汗, 相贴得就更紧密。齐延曲太久没做过这般的大动作,再加上胸腔受到轻微压迫,呼吸已经乱了。

齐延曲脸上看不出怒意, 那点不悦却直达眼底。这种黏糊不清的接触,令人不喜。

不过显然也是有人喜的。

到了谢恒逸这边,就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谢恒逸无意间蹭过一块冰凉地,丝毫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 倒是让他上瘾, 叫他恨不得反复碾磨。

他将齐延曲上衣的链条扯松,收拢手臂, 用小臂代为收腰。如此一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他的脸侧碰上了齐延曲的发顶。

在迫使下,齐延曲斜过头,刚好给谢恒逸留出搁置下巴的空余,也终于有了交流的空间。

齐延曲一开口就是呵斥,强调事情的危险性:“别乱来, 轮椅承重不够。”

“没事,”谢恒逸毫不在意,“就算塌了,在下边的是我,受伤的也是我。保你安然无恙。”

齐延曲面色不变,胸口微微起伏着,幅度比平日明显了几分,似乎在压抑翻滚的情绪。

他居然会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他果然没看走眼,这就是个十足的无赖。

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考虑后果。

“谢恒逸,收收你的小孩脾气,少胡闹。”言语中逐渐带上强硬。

谢恒逸目不转睛直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得益于比齐延曲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优势,他能将一切尽收眼底,连带其衣襟下舒展变化的凌厉线条。

乱来?胡闹?

听到这两个词的瞬间,仿佛有一团阴雾堵在心口,憋得他烦闷不堪。

这就算乱来了?这就是胡闹了?

“收收脾气?”

他凭什么要收敛脾气?

“我什么脾气你不是早就清楚了么?”谢恒逸不由得冷笑,语中暗含愠气,“现在让我改是不是太晚了点?”

“齐延曲,我可以听你的话,但你不能真把我当畜生。”

想管的时候管教两句,不想管了就撒手走人。哪有这样的?真把他当软柿子了?合着之前说什么宠物不宠物的,就是在暗示他?

先使手段骗他俯首帖耳,最后翻脸无情直接走人,就能顺理成章让他咽下所有怨怼。

倒是好计谋。

在齐延曲察觉不到的后腰处,谢恒逸手臂上青筋隐现:“就算是养畜生,也没有你这样的。”

这两个月里,他照顾起人来事无巨细,书本水杯他捧到跟前,客房家具悉数换过一遍,落实到墙纸灯罩都符合对方审美。

玉坠银链在这栋房子里随处可见。那些是他专门淘来的玩物,一般来说,齐延曲把玩腻了就会换下一个。

做完这些,他想不出要从齐延曲身上得到什么,他只想维持现状。

结果呢,齐延曲跟那椰子鸡汤怎么说的?——过几天就复工?

就算是一时兴起,也得给个交代吧。

还是说,齐延曲经常这样一时兴起?这一次是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