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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曲蹙了下眉,不太想回答。

无赖就是无赖,不但自我矛盾,还爱顺着杆子往上爬。

一边不让他逃,一边质问他为什么不逃。一面肆无忌惮,一面谨小慎微。瞧不起他,却又妄求在他这得到畸形偏激的答案。

“标准是束缚人的。”

齐延曲仅言这么一句,便将话题转回事件本身:“网吧的事,我会帮你。但我有个要求。”

“在办事期间,以我为标准。”不咸不淡,却是强调的语气。

绝对的标准。

他说对,那就毋庸置疑。

他说错,哪怕是微过细故也得纠正。

谢恒逸直直盯了齐延曲一会儿,最终点了头。

齐延曲:“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两清。”

说这话时语速语气如常。

谢恒逸却莫名听出些迫不及待的意味来。

两清?

好一位铁石心肠的菩萨。

谢恒逸眸色变深,依旧欣然同意:“行。”

与此同时,报告出来了。

谢恒逸前往服务机打印,转身的瞬间他立马暗暗驳回了刚才的话。

行个屁。

既然要束缚他,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冷脸取完报告单,推着齐延曲返回诊室。

解读报告时,医生默认他是家属,对着他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及康复建议。

什么负重比例,什么踝泵运动,谢恒逸听得头疼。

光是嘱咐还没够,医生接着教起他按摩手法。

这期间齐延曲就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

医生察觉到谢恒逸分心,不满地训斥:“小伙子你听好了!从这、朝膝盖,往上推,力度要到位,柔而缓,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谢恒逸咬牙切齿,“放心吧医生,我的力度一定到位。”

……

从医院回来,齐延曲就开始着手复议的事,他详细梳理了闹事人伙的相关情况,代写了复议申请书。

在等待答复的五个工作日内,齐延曲命令谢恒逸做了件事:派人去谢财的铺子附近发招工传单。

谢恒逸照做了。

两天过去,复议机关出具了受理通知书。

同时招聘有了结果,那一伙人里的几个壮汉来了,谢财却不在其中。

尽管如此,齐延曲仍然打发他们做了一个星期短工,并结清了工资。

鱼儿未上钩,事情似乎毫无进展。

谢恒逸完全不担心,懒散得不像当事人:“齐老板,还有什么吩咐的?”

“在跟谢财有关系的短工里挑个老实的,私底下告诉他有来钱快的活路。”

初步信任基础打好了,下一步就该从线下移步至线上了。

此话一出,齐延曲迎上了谢恒逸揶揄的目光。

谢恒逸故意问道:“什么活路?”

大部分来钱快的法子,都在刑法上写着了。

单从这句话来看,齐延曲意图相当明显,一听就是要引导那些人走上不法道路。

不过谢恒逸明显猜错了。

“教他们互联网轻创业,给他们钱。”

齐延曲自然不可能剑走偏锋。他还没好心到不惜以身入局也要帮人成事。

更何况,在网络发达的时代,网络确实是最适合抛诱饵的渠道没错,但这年头的人都不傻。

诱饵明晃晃亮在眼前,还会傻乎乎上钩吗?

人终究是人,不是鱼。

“我会让人做一个网站……”齐延曲打开手机通讯录,而后才想起在这间屋子打不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