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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倒是没断片儿,他好歹知道自己是没拿捏好酒量,才醉成这个丢人样子。
缓缓呼出一口气,没等看清周围是个什么情况,严祁下意识抬手揉太阳穴。
“诶诶,扎着针别动啊!回血了!”惊呼伴随着手背应景地传来刺痛感,下一秒就被疾步过来的护士按捺住了乱动的左手。
沉默着拔完针,严祁这才开口,“送我来的……”话音启了一半,他便在护士疑惑的目光中自行停下了。
原本是想问隋银,转念又觉得这小少爷不可能守夜,能送他来医院可能都算是少爷善心大发了。
“没什么。”严祁翻身下床,却又刚好迎面碰上来查房的医生——
后头还跟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严祁盯着隋银身上的病号服,又注意到对方吊着的左手手臂,眉骨微抬,“你这是?”
隋银倒是觉得自己能跑能跳好得很,却偏偏被按头住院观察,叼着个苹果就来看这位醉酒醉进医院的呆子了。
轻嗤一声,“我这是意外,谁像你,酒量多少自己都没点儿数~”
医生还是昨晚那位,换班前查最后一次房,特意来看了这俩前后脚进医院的“难兄难弟”。
刚在隔壁对隋银输出了一番,现下又嘱咐严祁以后酒精摄入适量云云,说到重点时才正了神色,“你一会儿还得去其他科室系统性查下心脏问题,要是没事就能出院了。”
“咔嚓咔嚓”的啃咬声在病房内尤其突出,交谈的两人在话音落下时默契地就将目光挪过去。
“?”隋银没骨头似的,站了没几分钟就觉得累,索性让人在楼下扫了个轮椅弄上来,在两人一言难尽的注视中施施然坐下。
不忘翘二郎腿,挑眉,“干嘛,羡慕就自己去扫啊。”
医生:“……”
严祁:“……”
*
一番检查跑完,连心理咨询和精神科都是晃悠了一趟,依旧是什么都没查出。
这毛病跟了他许久,严祁忍着忍着倒也习惯了,许是昨夜酒精上头才哼了那么一句。
虽然这事儿挺丢人,但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严祁随意刷了下绿泡泡里新加的联系方式,眉心舒展。
要学的东西太多,时间紧迫耽误不得,他即刻便办了出院。
经过住院部的小花园,严祁不由得扭了下头——
暖阳照耀之下,隋银懒洋洋地靠在轮椅上,毯子盖着腿,左手手臂又吊着,正在和几个小孩儿吹泡泡。
日光映得那张冷脸都要柔和几分。
上了点年纪的人坐在不远处直呼“造孽”,觉得这伤了腿又折了手的少年可怜。
严祁扯了扯嘴角,目光似有自嘲。
随即收回视线,快步前行。
……
被按头在医院呆了一周,隋银看见保温桶就觉反胃,闹得杨女士没了法子才得以“重见天日”。
这周,严祁从陈绪那儿听了不少“光辉事迹”,见他吊着手臂来上课,起身让位时不免走神片刻。
这样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人,居然也会因为喜欢谁,而把自己的优先级降低?
听不得一句对心上人不好的话,却受得住骨折的疼。
好奇怪。
老师轻敲讲台提醒,严祁回过神坐下,撇开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杂念,敛眸看题。
“诶,你这还要弄多久啊?”陈绪目露新奇,手指在石膏上轻戳,由衷道,“…有点儿二。”
“是特别二!”隋银翻了个白眼郁闷道,“我老妈不让拆,估计还得十几天。”
脸上的嘲笑太过明显,陈绪挨了一脚,呲牙咧嘴地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