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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柄剑跟了他这些年头,却再没表现出当初降生之日自行在空中飞舞的奇景。

隋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修行不够、时机未到。

思绪在瞬间流转又收回。

“不错。”隋银眉骨微抬,看着握着树枝的小晏闻予,不自觉就弯了弯唇,“天资和根骨都出乎了我的意料。”

晏闻予原本紧咬着口腔侧面的软肉,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松开了,喜笑颜开,“真的?!”

“嗯。”隋银认真颔首。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不过,“你与我年岁差距不大便将我当作师兄,待历练归去再拜玄霜剑尊为师。”

这意思,便是要代师收徒。

想了想,隋银又给他师傅去了封简信,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给她收的第二个徒弟。

晏闻予还盯着他看,似乎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要学。

隋银起身牵起他的手,道:“从明日开始,我教你用剑。”

……

既然要教习晏闻予学剑,那肯定得先有剑。

木头较重,隋银便特意去了竹林,做了柄轻巧的竹剑给他练习。

隋银自小天资就高、也勤勉,练剑从来不用督促,现下自然也不会去使劲儿地鞭策晏闻予。

但晏闻予却也显然不是那种需要人时时刻刻在身旁督促的那一类小孩儿。

他体弱,隋银就带他顿顿吃好的养身体,带着做简单训练。

没过几天,晏闻予已经养成了自己早晨起来去买早餐温在锅里、而后拿起竹剑在院中温课等师兄起床教习的良好自律习惯。

对此。隋银倒是有点儿惭愧。

毕竟入冬他也有些贪睡,练剑好像还没有一个小孩儿勤勉……

“怎的不多穿些?”隋银捏了捏他的小手,微微凉,“当心着凉,得不偿失。”

晏闻予仰着脸任他“胡作非为”,闻言乖乖点头,“这样练功轻巧,练完就加衣,谢师兄记挂。”

隋银眉眼间舒缓了些,捏了下他的脸,“干什么都有理儿。”

说着,便走到一边,扬扬下巴示意他开始。

晏闻予身体养出点儿肉后,就开始学习锻体了,隋银则是在旁亲自纠正他动作。

最开始练习基本功时总是枯燥的,毕竟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规范并形成肌肉记忆,需要长时间保持同一动作不能动,很难熬。

光是一个出剑的姿势就要端许久,直到手臂发麻发抖都不能放下。

隋银这时候一般都在旁边儿喝茶,也不练剑,悠哉游哉的,就是为了观察晏闻予的神情。

然后便看出了些别的苗头——

锻体过程难挨,但晏闻予脸上一直都没有出现什么想要放弃的神情,总是坚定的、鼓足了劲儿的倔强。

只不过……晏闻予有个不大不小、容易分心的毛病。

别的时候倒也还好,只是隋银发现:每每自己过去检查动作是否标准时,晏闻予带着丝丝濡慕的目光就会黏到他身上,别的地方哪儿也不看。

直白的很。

隋银觉得奇怪,有意提醒道:“这样分神,易被趁机反制,不可松懈。”

说着,那枝条便不轻不重地在晏闻予手臂上轻轻落下,算作提点。

谁知,晏闻予这小屁孩儿在他教习别的时候半句话都不带驳一下,说到这儿时,却闷闷地来了一句,“我又不看别人。”

只看你而已。

闻言,隋银哽了一下,蹙眉道:“那你又怎知我不会偷偷袭你?”

晏闻予摇摇头不说话,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珠子只盯着他瞧。

心想,隋银若是哪日看他不顺,他自己都能了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