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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噗——”

一口鲜血吐出,被压制着的男人奋起,此时此刻躲闪必然会失去先机,谢若凛咬着牙硬生生抗下这一拳!

尖锐的犬齿将口腔内部刺穿,喉间伴着血腥味,他双腿一绞将男人膝盖骨踢跪下,又拽着头发别着手将男人踩倒在地。

喘着气,额头的伤口汩汩流着血“啪嗒啪嗒”地滴在睫毛上。

谢若凛脚下用力将人踩在地上,直起身子等着裁判数秒。

“五……四……三……二!一!九号胜!庄家守擂!”

男人被工作人员快速拖下去,台上的血迹丝毫没有清理,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过往的痕迹。

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咕噜噜——”

凉水涮走口腔内的血腥气,谢若凛趁着间隙重新一圈圈把拳击绷带缠紧。

这是他平息内心的惯有动作,也是对自己立下务必每一场都要活命的警告。

没有别的机会,要么活着拿钱,要么死了丢命。

“叮——”

刺耳尖锐的铃铛声响彻场馆,地下的赌桌再次兴奋起来。

“压九号还是十三号?”

“肯定九号,十三号也就一莽夫!”

“我压十三号!”

“……”

谢若凛沉下气,再次回到聚光灯下。

七八场打下来,他全身上下也是五彩斑斓的了,右手手腕无力地晃着,腿疼得几乎站不直。

然而,守擂台的最后一场,他仍旧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下巴微扬,等着自己的“买命钱”。

“叮——庄家通吃,筹码翻番!”

“哦!!”

赌赢了的赌徒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像一只只兽性未褪的猴子。

赌输了的,面红耳赤又双目猩红地怒骂着,恨不得亲自上场将他撕碎般。

“九号!”

台下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响应。

王总坐在前排,神情轻松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

台上,软趴趴的右手被猛地举起,宣告庄主胜利。

*

胸腔发出老式风箱般的破败声,谢若凛在一群热情的招呼声中一步一步走下拳台。

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越来越虚浮,谢若凛下颌绷得很紧,一步步走得极为艰难。

不能倒、不能倒。

在观众眼里倒下,那就是他输了。

不能输!

离开炽白聚光灯的一瞬间,谢若凛全身气力骤然一松,直愣愣地往前倒。

仓惶间只记得用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九号!”

*

黑街。

隋银操控着轮椅挪到后院,颇为新奇地搅拌着手中的透明碗——做猫饭。

肉罐头伴着羊奶搅拌好,又均匀地分到几个浅口盘内。

隋银弯腰把猫粮到进另一个碗,丁零当啷的声音听起来就解压。

七八只流浪猫围在他的脚边,埋头猛吃,时不时还用尾巴圈一下两脚人类作为讨好。

柔软的尾巴尖扫过,隋银咂摸两下,觉着有点儿遗憾。

他感受不到。

问水可不知道这些,美滋滋地“独享恩宠”,盘在隋银的膝盖上吃小饼干。

眼前被一双手遮挡住,伴随而来的是一声轻笑。

“猜猜我是谁?”

隋银没有伸手去拉那遮住视线的手,只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陈述道:“伏曼。”

他们认识太多年了,也一起生活了太多年,声音、脚步都再熟悉不过。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