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衡最终没有去那所国际私校,董阿姨倒是带着他们把瑞士玩了个遍。
回忆像空气无孔不入。
他们还去坐了过山车,一辆短短的红色缆车,载着他们在在云端天梯一样的
车道上缓行。
有一段向下的坡道特别长,视野中连绵起伏的山峦,近处闪闪发光的山顶山谷尽收眼底,程荔缘有点恐高,紧紧抓住扶手,甘衡坐在外边,帮她挡住悬空那半侧,有他挡着,程荔缘感觉好过了很多。
微风吹拂,所有人都觉得特别舒爽,有人把胳膊抬起来,模仿泰坦尼克号经典姿势。
“上次你在这里掉了个玩具,还想回去捡。”甘衡说。
程荔缘想起来了,那是她心爱的毛绒玩具之一,曾经的旅行搭子,心头肉不禁隐隐作痛,咕哝说:“希望它被哪个好心人收养了。”
甘衡露出淡淡的笑容。
“肯定是。”
前面吴放他们也都听见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男生都还好,看在眼里不说。
到晚上回住的地方,黄秋腾忍不住开始八卦:“我觉得甘衡爱上你了!”
程荔缘正在喝水,差点一口喷出来。
“没有。”
“有,太明显了。”连陈汐溪都这样说。
两人一个热闹一个冷静,都是八卦的,轮番问了半天,程荔缘说了些她和甘衡小时候的事,可能比她想的说的要多一点。
陈汐溪陷入长久沉思,黄秋腾捂住脸,眼睛都笑弯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程荔缘赶紧纠正。
“为什么?”
对着朋友,程荔缘能很自然地说出那些曾经如鲠在喉的话。
“他要继承他们家里那些产业,我有自己想做的事,”程荔缘想到了董阿姨出入社交聚会,她做不到那样,甘衡以后身边的人是她,对他们双方都是非常吃力的折磨,他得不到助益,她也没有自由。
“啊……”黄秋腾说。
“确实,是不是一个世界的很重要。”陈汐溪倒是很赞同她。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支持你,”黄秋腾总结,“来玩枕头大战吧!”
不到几分钟,女孩子们跑跳追逐,闹成一团,房间很漂亮,大家都是普通家庭,住一晚都很开心,感觉像午夜南瓜马车那样神奇,程荔缘也飞快忘了烦心事。
最后两天,他们回了城区,逛逛博物馆,喂喂天鹅那些,过的比较悠闲。
“甘衡呢?”吴放拉开椅子,他想吃中餐,发现当地物价离谱,一碗面是国内的十倍多,日式拉面更是齁咸。
“他去办事了,让我带大家好好玩。”安保主管稳重地戴上墨镜。
程荔缘划开手机,好几条甘衡的未读语音。
“我明天要去找设计那块表的家族的后人,有事随时联系我。”
其他语音都日常小事,比如最后一天有专门导购带他们去大道购物,都安排在行程内,让黄秋腾和陈汐溪她们不用顾虑。
以前甘衡从不会跟她说这些琐事,简直有点像……在没话找话。
程荔缘最终回了两个字:“好的。”
音乐节,酒馆供应特色啤酒,街上到处都赤膊露肩的老外,有个很有名的钢琴演奏家也来了,黄秋腾和吴放想去听音乐会,陈汐溪被他俩拉走,萧阙独自探险,程荔缘留酒店休息,安保主管让当地雇佣的专业保镖分别跟着他们,都退伍军人。
程荔缘在做卷子,手机响了,她以为是甘衡,头像是甘徇。
“小徇哥哥?”程荔缘有点意外,“你好。”
“缘缘,你在巴尔拉克吗?”
程荔缘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