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衡缓缓说:“你不会觉得我这样不太好吗。”
程荔缘意识到他在意她对整件事的看法。
程荔缘望着他,摇摇头:“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身为队长,你问心无愧,身体上的原因不是你能控制的,别人没有权利去审判你。”
甘衡眼睛深处有亮光一闪而过。
“那过几天我回俱乐部看看他们是怎么训练的,你们两个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去。”他问程荔缘和萧阙。
萧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要是单独问程荔缘,她很大可能会拒绝。
萧阙:“我都可以。”
程荔缘觉得有一点奇怪:“我不是冰球队的,好像不过去也行。”
甘衡:“我那边还有很多装备,想请你们帮忙拿,到时候请你们吃东西。”
听到他说是想请她帮忙,程荔缘点点头。
甘衡垂下眼,觉得胸口有一点酸软,现在要打着帮忙的名义,她才会愿意过来。
他的邀请变成了需要考虑的选项,放在以前,她不会想那么多,直接就应下来了。
去瑞士更是这样,要提议多人旅行,才能换的和她相处的时光,还不是单独相处。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满足了。也许有些事就是天命注定了要这样发生。
人不能站在将来自己的视角,去一遍遍想,要是过去的自己不那样做就好了。
他会努力去习惯,去适应她的需求。
程荔缘这边没有在意,她觉得甘衡现在的边界感很到位,他没有再用那种深的好像要把她吞进去的眼神看她,让她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产生刺刺挠挠的不安。
周末他们一起去了冰暴俱乐部,巧的是马振国通知甘衡,今天要开队内大会,让他也出席,主要是内部通知队员,甘衡暂时退出训练不参加联赛,以及队长交接给江斯岸。
“我和程荔缘也可以参加?”萧阙有点奇怪,“你教练这么信任我们啊。”
程荔缘去卫生间了,他们两个在外面等。
甘衡慢幽幽地说:“你最近,好像很喜欢用这种口癖。”
萧阙:“什么。”
甘衡慢重复:“我和程荔缘,我们,这样的口癖。”
萧阙万分疑惑地看着甘衡,反应了足足三秒,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表达的重点是什么。
“请苍天,辨忠奸,”萧阙缓缓说,“你连这种醋都吃?”
甘衡:“你喜欢程荔缘吗。”
萧阙脸上的表情停顿片刻,感觉下一秒就要碎裂,要文质彬彬地骂脏话了,不过他的家教和涵养不允许。
“甘衡,你临海醋王吗?吃醋吃到六亲不认了?”萧阙说。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去,”萧阙终于忍不了了,“那程荔缘跟你妈妈关系还更好,你连你亲妈的醋也吃?”
甘衡不为所动,冰冰凉凉地看着萧阙。
他这几天在程荔缘面前虐心易碎是真的,本性还是有阴暗深藏的一面,一个不顺心,都冲着发小去了。
萧阙扶额:“要吃醋,你早干嘛去了,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老鹰捉小鸡,她还抓过我腰,你要不要翻出来喝陈年老醋。”
甘衡这才想起,以前他们家有个私教性格特别开朗活泼,觉得小孩子太文静不好,就带他们玩各种小游戏,程荔缘玩的非常开心。
不是萧阙提,他都没想起来。
那幅画面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晴空下草坪上,金色的阳光,和煦的微风,老师装作大老鹰的样子来扑击他们,萧阙站在第一个当老母鸡,张开双手努力保护小鸡仔,程荔缘被保护在中间,抓着萧阙的腰,他站在程荔缘身后,扶住她的肩膀,当处境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