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这一句。
甘衡很快投入到康复训练中,她和他成了两条堪堪相交、又总互相错过的平行线。
那段时间,甘衡很少来学校,有一次他来了之后,看到另一个男生坐在他的位置,和程荔缘说话。
那男生是班上除他以外相貌第二好的,长得像混血,如果甘衡不在的话,班草就是他了。
“麻烦让一下。”甘衡走了过去,彬彬有礼地说。
打断他们之前,他听到那男生在问程荔缘是什么星座的。
……到底是什么动机,才会关注异性的星座?
那男生离开后,甘衡坐了下来,白衬衫带着外面的阳光味道,还有他身上的清淡气息。
“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一些奇怪的人变得很熟。”他转过来望着程荔缘,嘴角似笑非笑,眼睛里却殊无笑意。
程荔缘:“奇怪是……向燃不奇怪吧。”
“那他为什么对你的星座感兴趣。”甘衡好整以暇一手支颔,歪着脑袋望着她。
“他们社团小组在做什么统计,他问了全班。”
可他看着你的眼神,和问其他人的时候不一样。
程荔缘就是有这样的引力,第一眼见可能不觉得,时间长了,慢慢就会让人发现,她像一个漩涡。
不自觉地就会向她靠近。
“噢。”甘衡轻飘飘一句落下来。
体育课上打球,向燃不小心脚扭伤了,脚踝肿起一大块,被人搀扶去了医务室。
程荔缘分明看见,有个男生推了向燃,向燃才失去了平衡。
那个男生有点像彭弋的跟班,而彭弋和甘衡是死党。
这让程荔缘心神不宁,上次那个转学的男生是自作自受,向燃则是无辜的。
她没办法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或许因为她的缘故,无端遭受不公对待。
“你上次不是说你和他堂兄一块儿去的吗,”余雅芹很严肃地分析,“他肯定还在吃醋,对接近你的异性警惕心特别高。”
程荔缘觉得不靠谱:“他不喜欢我。”
余雅芹摇头:“这叫占有欲,你是他的青梅竹马,他肯定很讨厌那种天降角色。”她最近看了很多小说。
程荔缘不好直接去问甘衡,她去问了萧阙,萧阙口风很严,做人也比较有格调,就算她跟他说,他也不会转头就告诉甘衡。
“……向燃是被人故意推的吗。”她看着萧阙。
萧阙做了个拉链封嘴的手势,看了看周围,声音特别轻:“我什么都没说。”
程荔缘整张脸都皱巴了起来。
萧阙失笑:“别这样,你也别去问甘衡,总之,别管这些事。”
程荔缘有点郁闷:“为什么,你不觉得他太过了么。”
萧阙:“他什么样的人,还不了解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程荔缘更郁闷了:“我们这两个月都没怎么说过话。”
萧阙顿了顿:“他私下经常跟我说你。”
程荔缘很意外:“说我什么?”
萧阙却不肯往下说了:“也没什么,就是些小事。”
程荔缘的期待慢慢回落,萧阙都这样说,那想必没什么特别的。
可能是大家都在长大,男生和女生青春期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别别扭扭的。
等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见她垂下眼,萧阙有些不忍:“滑雪那件事对他影响挺大的,他爷爷更看重他交友圈子,以后要是看到什么不喜欢的人,无视就行。”
程荔缘没太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程荔缘除了学习,就是把心情抒发在了日记里。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