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看到裴盛眼底强忍的水光,他倏地难过地哭了起来:“裴盛,你弄死我,这样你会永远记得我。”

眼泪本来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现在一颗颗砸下来,好像外面的冰雹,砸在裴盛的世界里,掀起来异常的寒风凛冽。

这一夜他们肆无忌惮,放纵,从沙发到阳台,在到厨房卧室。

顾临全身都是滚烫的,裴盛把他放开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死了。

裴盛压在他的后背上,温热的泪水和吻一起落他的肩骨:“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临躺在床上闭上眼,奄奄一息,他好像看到自己去世的妈妈。

她要他回去。

顾临茫然地问着:“去哪?”

“回家啊。”妈妈笑着说。

“家?家里有裴盛吗?有拉多吗?”

妈妈摇头,顾临就看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工地宿舍。

里面是新入住的三个工人室友,没有裴盛,也没有拉多。

他跑出来找,可是四周都是扭曲的,他甚至找不到可以走的路,只能嘶哑着声音喊裴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