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胸膛剧烈的起伏，努力地呼吸，以为结束了。

可下一刻他感觉到裴盛温热的指腹从他的尾骨滑下，从未被涉足的地方被触碰。

顾临疼得叫了声，肩膀都在颤抖，身体想躲开：“裴盛，没套。”

他此刻有点害怕，因为裴盛是在生气的状态，他知道裴盛那处很惊人。

他会弄坏他的。

裴盛却没停手：“没也能做，我之前只是不想伤害你。”

“但现在……我觉得你需要被教训一下。”裴盛很冷静。

顾临却无法冷静，此刻他很难受，大脑又涌上怪异的舒服。

死死地咬着唇，头抵在门上，大口喘息地，身体被微微撑开的感觉，逼的他要崩溃了。

他想跟裴盛发生点什么，但不应该是现在的情况下。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你发生的什么？怕我讨厌你？”裴盛不紧不慢地磨着他。

“我以前做的事情你不讨厌吗？”顾临努力地呼吸，眼泪控制不住，哭着说，“裴盛你觉得可爱的只是现在的我。”

“我不想，不想，你再看到曾经肮脏的我。”虽然那也不是他，可本身只是他一个人知道的事实。

裴盛看他情绪崩溃，盯着他被眼泪湿了的脸庞，将手抽回给他把裤腰拉回去。

伸手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他知道不能再逼他了。

顾临对李春华的恐惧太深了，又或者可以说他太害怕他不要他。

他需要再给他一些时间面对这些。

但这个时间不是永远。

“顾临，我只给你这两次隐瞒的机会，有第三次，你哭着说求我也没有用。”

裴盛安静地抵着他在门口，吻住他的眼睛，舔他湿濡浓密的长睫，啄他哭红的鼻尖，含住他被自己蹂躏红肿的唇，还是哄了他：“别哭，宝宝。”

顾临抽噎着，全身都在脱力，额头都是汗，下意识地回吻。

等裴盛彻底放过他，他像只寻求庇护的企鹅，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虚弱地喘息，舌尖被咬破皮，有点疼。

裴盛揽着他，他其实从骨子里就是冷血狠厉的人，他讨厌喜欢的人隐瞒自己这么大的事情。

可面对他还是心软了。

想办法解决李春华才是关键。

门这时被敲响，郑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开门！开门！”

裴盛松开了顾临，摸了摸他的头：“回去睡觉。”

顾临点了点头，他知道裴盛生气了，拖着疲软的身体往房间去躺在被子里。

他猜出裴盛大概知道李春华找他的事情，要不然今晚也不会这么凶他。

他在生气他什么都不跟他说。

顾临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也想说，可他真的不知道开这个口。

说李春华那里有很多他裸照，说她手里还有自己背叛他的证据。

让他去想办法摧毁吗？

听起来就是很荒诞，很恶心的事。

他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甚至头也藏进去。

他是不是要失去裴盛了？

裴盛打开门就看到黑暗的房间内床上鼓起一个‘小包’。

顾临像是只小乌龟，想把自己藏起来。

裴盛走过去把他被子掀开，带着温热的体温将人从封闭黑暗的环境里捞出来，伸手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换衣服，带你去看雪。”

*

郑微是看到网上说文山今晚会下初雪，才临时决定叫上大家去文山团建。

大半夜开车过来叫上裴盛和顾临还有拉多，五人一狗直接往文山去。

车内十分宽敞，周少然开车，顾临坐郑微身边。